满心满眼只有一个和尚。
和尚见她如临大敌的样子轻笑一声,“贫僧没有放在心上,人终有圆寂之时,若是能圆寂在巫施主手中,那贫僧是愿意的。”
云眠的心,那一刻跳的很快,心房的躁动声盖过了周围的一切。
她艰难开口,嗓音有些发哑,“但是我不想让你死。”
和尚抬手,终究还是抑制住自己的情感,轻轻地拂去云眠头顶的一片落叶。
“万物落叶归根,这是因果循环。”
望着和尚深不见底的眸子,云眠心情忽然平静了下来,“那我们接着逛吧,突然想到一个故事,我跟你讲,从前有一个叫俄狄浦斯的修仙者,他的父王在他没出生时就知道他要杀死自己……”
云眠深入浅出地讲了个修仙版的《俄狄浦斯王》,和尚三人听得津津有味。
“眠儿,这位俄道友可真可怜。”多愁善感如罗雨筠,没听一会便被俄狄浦斯的悲惨经历共情到眼泛泪光。
“自古帝王多薄情所言不虚,俄道友的父王就像慧空大师一般得知了自己的命运,但是他的父王却做不到像大师这般超脱,也难怪逃不掉命运。”
云眠看着和尚,“或许怀旻坦然接受,反倒可以改写结局?”
“怀旻?”沈清澜像是听到了什么八卦。
云眠脸一红,和尚默念一声“阿弥陀佛”看着云眠道:“支施主,这是贫僧的字。”
“这样。”沈清澜眼中有过几分诧异,但是却什么也没说。
倒是罗雨筠打趣她,“之前冉冉还一直和尚长和尚短,怎么今日就开始叫怀旻了?”
“哼,不理你了雨筠姐姐!”云眠大步流星地走了,但是一双通红的耳朵却从后面出卖了她。
“还不去追?”沈清澜戳了戳和尚。
和尚抿唇,嘴角笑意难掩。
回到林家已是月上枝头,云眠真的舍不得和尚,分别时眼睛都跟黏在他身上一样,怎么也不舍得分开。
和尚敲了敲她的脑瓜,“又不是明天见不到,快回去歇息吧。”
云眠轻轻地“嗯”了一声,但是没走两步又忍不住回头。
清风拂过,树叶簌簌作响,和尚在原地看她,褐色的僧袍上月光轻盈跳动。
云眠没忍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