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想好该怎么做,不过都依你。”
余挽这才松了口气,也松开了紧抓着他的手。
“本宫想在京城开个铺子,就先卖冰镇果汁,实在不行就卖冰块。”
“嗯。”
听他顺从地嗯一声,余挽又难以置信地开口:“嗯的意思是你会帮本宫实现吗?”
“自然。”南宫羡宠溺地揉揉她的头。不过是开个铺子给她玩,多大点事。
一想到自己终于实现了在这里的第一个愿望,不禁兴奋不已,她还以为自己没法搞到开铺子的钱,这想法就是作废了。真后悔没有早点巴结这位皇帝大佬,人傻钱多的样子。
但她也不好意思就这样不要脸地占他的便宜,遂认真道:“那你也可以使用这个方法制冰,但是不能将它随意泄露出去。不然到时候满大街的人都懂得制冰了,本宫还怎么挣钱?至于你帮本宫开铺子的钱,本宫赚钱了肯定还你的。”
南宫羡轻笑着点头同意前半部分,却对她后半部分所说表示有异议:“挽挽,夫妻本是一体,何来还不还之说?朕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朕的,明白吗?”
“本宫不同意。你的是你的,本宫的就是本宫的,不要拿夫妻的名分打幌子。就算是夫妻,也得有自己的独立财产。”
“歪理。”
余挽也懒得跟他这种保守封建思想作斗争了。她可是个励志要独立自主的女性,才不想依傍男人生活呢。
然而有人说的好,“有人想拼命打破世俗条约的束缚,却挣脱不掉这人情世故的羁绊。”至于到底是谁说的,算了,就当是她说的吧。
身体感觉舒适了,困意便袭上来。余挽眼皮沉得直打架,却不愿意听南宫羡的话:躺在他怀里睡。
最后她还是倔强地将身子往旁边一倒,扎扎实实地睡了过去。南宫羡只得无奈叹气,轻轻将她捞起来放在怀里护着。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空气也越来越凉爽。睡着的余挽有些不适应地往南宫羡怀里钻了钻。他刚想拿过一块毛毯给她盖住,马车就倏然刹住,他也晃了晃身子。
这些动静将睡的差不多的余挽惊醒了,她迷迷糊糊从他怀里爬起来。
南宫羡本想呵斥外面发生什么事,却见怀里的人揉着眼睛睡得迷糊地起来了,当即不好开口发怒。刚使力将她的身子扶稳,就听到外面一阵兵器相击的打斗声。
余挽被这突然的声响吓得往南宫羡怀里一扑。听着声音,像是有人来打劫了,不对,是有人来刺杀。
她还从未经历过冷兵器的打斗,虽心生好奇,要是在旁观的过程中被一刀带走也就算了,但唯恐一不小心她就被伤了、劫持了,到时候半死不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算了她还是先黏住眼前的大佬,毕竟他是皇帝,应该没那么容易出事。
南宫羡也就顺势抱住她,还对外界置若罔闻地柔声安抚余挽:“别怕,朕会永远保护你的……”
然而外面的打斗声迟迟不停,随着时间的推移,余挽也越来越恐惧,好像情况不乐观啊?
南宫羡仍旧是淡定地将她包裹在自己怀里,时不时耐心地哄着。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打斗声才渐渐减少,最后完全消失。
余挽更加心跳加速,这是敌人死光了还是自己人死光了?
终于外头一声“启禀皇上…”才让她提到嗓子眼的心重新放回了中纵隔的心包内,约三分之二在正中线左侧;胸骨体和二到六肋软骨后方以及第五到八胸椎前方的位置。
车外的将领声音雄浑地给南宫羡回禀:“启禀皇上,方才是两拨人来行刺,共七十六个,已全部处理。”
两拨人?余挽暗自哑然,她觉得她自己好像没招惹什么仇家,所以这两拨人应该都是来杀南宫羡的。
“你经常被人刺杀吗?”余挽想起他全程十分淡定,好像对此司空见惯了一样,遂好奇问道。
“倒也不是。”南宫羡想了想,又给她解释道:“对比朕以前上阵杀敌的光景,这些都不值一提。”
原来南宫羡也上过战场。怪不得,原来见过了大海的磅礴也就瞧不起小溪流了。余挽眼珠子转了转,好心规劝他:“小心马前失蹄、阴沟里翻船。”
车队又恢复了前进,众人顶着饥肠辘辘,终于熬到了行宫。
一下车,余挽第一感觉是凉意有些重,随即瞧见了白理石堆砌起来的大宫门,宫门上方是在灯火的映彰下金碧辉煌的“九重宫”三个大字。又见太监抬着步辇在宫门前等候着,余挽便在南宫羡的搀扶下坐上了舒适柔软的辇轿。
九重宫地处郊外,环境幽静、住居舒适。如今酷虽是酷热的夏末,但气温却是低的惊人。
一路打量这行宫的布局和设计,真真让余挽觉得是进了一间全是用银子堆砌起来的宫殿。
九重宫的豪华程度,简直超过了皇宫的任意一间宫殿。九重宫的正门是南门,内有高达丈余的风阙,上刻铜凤凰,迎风旋转,好似有凤来仪。南门直通玉通殿,沿途皆是汉白玉砌成的阶陛。北门内有嶕峣阙及圜阙,也就此处能见到。东边是凤凰阙,西侧是神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