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皇上给您送来的,整整一大柜子呢,都很好看。”
“嗯,他眼光还不错嘛。”余挽由衷地赞赏他。
因着余挽不想打扮的太麻烦,遂只让淮竹给她绾个简单清爽些的发式。然而她还是觉得不爽快,又觉得张罗起她的制冰大业,派淮竹去给她找硝石。
既然是皇贵妃的吩咐,宫里人都很有眼力见地第一时间给她张罗来。遂不到半个时辰,淮竹就拿回东西给她了。
她使唤不惯徐嬷嬷和兰香,遂打发她们负责殿外的事。
三两下就弄得了几盆冰,摆在殿里头,一下子凉意就起来了。余挽舒舒服服地躺在美人椅上,时不时吃上点水果。淮竹则在旁边给她扇风,余挽怕她这个淮竹累了,便时不时叫她歇歇,可把淮竹感动坏了。
兰香进来隔着珠帘向余挽禀告:“皇贵妃,皇后来求见。”
“哦。请她进来。”余挽随手拿起一杯橙汁浅浅品一口。
兰香一走,余挽便叫淮竹赶紧将冰盆搬到床底下藏起来。她则保持着躺的姿势,静静地欣赏着皇后余瞳步伐优雅地向她走过来。
“这养心殿里倒是凉快。”余瞳一边轻笑一边打趣道,“妹妹,本宫可算是见到你了。”
余挽总觉得她这话透着一股酸味,但看她那张绝美的笑脸,浑身珠光宝气的,顿时又觉得自己才应该自卑。
“姐姐,好久不见。”
余挽还是维持着脸上的笑意,她真没觉得自己与这个姐姐有多亲,反倒是感受到了一丝的敌意。也是,她这算是抢了她姐姐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又表现得十分宠爱她,讨厌她也是理所应当的。可又不是她想嫁给南宫羡的,这余瞳不去搞南宫羡却跑来她这里讽刺她,既然如此,她也不想跟她太客气了。
看着悠闲自在地躺在美人椅上的余挽,脸上似乎还带着几分的得意,像是在笑话她一般,余瞳心中不免有些恼怒,可面上还是保持着国母的大度与端正,挥手屏退婢女。
然而淮竹没有得到自家娘娘的示意,自然是不肯退下,这让余瞳多少有些面上挂不住。正想关怀上这小婢女几句,却见余挽开口叫淮竹下去了。
婢女们都下去了,独留她们两姐妹,余瞳才笑吟吟道:“妹妹,昨晚可是将皇上伺候好了?”
侍寝有功?她倒是要看看她这个妹妹如何个侍寝有这般大的功劳。她承认她就是嫉妒,后宫的女人谁不知道,皇上从来不屑于碰任何一个女人,如今她却能轻而易举的侍寝,她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余挽又若无旁人似的嘬了瓣橘子,才淡淡道:“还行吧。”
余瞳脸上的笑意有了龟裂,僵硬道:“妹妹,你进宫前,父亲母亲可有对你说了些什么?”
余挽本想再嘬一口橙汁,余瞳这话却让她似乎来了兴致,眼睛顿时亮亮的,忙放下手中的杯子,“有啊!”
余瞳也来了兴致,追问她:“哦?他们说了些什么呀?”
“他们说……”
“皇上驾到——”
听到吴公公的声音在大殿外响起。
余挽不悦地凝着眉头,看了眼还杵在这的皇后,只得从美人椅上站了起来,不等那墨黑色挺拔的华服映入眼帘,便不情不愿地跟着余瞳一起跪了下去。
余瞳则早就恭恭敬敬地低垂着头跪下。
“朕说过,日后在这宫里,你无需对任何人行礼。”
虽知道她也不是真的想给他行礼,但南宫羡还是没等她俯下身去,他的大手就已经稳稳的扶住她了。
余挽则是不动声色地拂开他的手。
被余挽无情拒绝的南宫羡,看到此时出现在这里的余瞳,随即冷着一双的眸子瞥了眼那正低垂着头跪在地上,脸上带着些许顺从的女人。
想起她是她姐姐,遂淡漠道:“起。”
“臣妾谢过皇上。”
余瞳起身后端着从容得体的笑意在一旁站好。她本想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却忽然惊觉皇上那阴晴不定的视线正有意无意瞥落在她的身上,她顿时慌乱得又将脑袋垂的很低,带有恐惧的颤音:“皇皇上?”
“皇后来养心殿做甚?”
南宫羡那深沉又极具威严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上方传来,似乎只是像询问今天你吃饭了吗一样平静寻常的询问,却让余瞳感觉到了他语气里的不悦。
余瞳顿时如感觉泰山压顶一般,将她压迫得喘不过来气。
她感到有些无措,但还是支支吾吾地交代:“臣妾想着好久没见过妹妹了,便过来跟妹妹闲聊了一会。”
“聊完了?”
“聊聊完了。”
“那还不走?”
“是臣妾这就走…臣妾告退!”余瞳赶紧行礼后便逃一般似的快步离开养心殿,刚刚那如泰山压顶的窒息感,才终于消失。她爱他,可也怕他,每每好不容易见到他,她几乎都是这么狼狈仓促的退了出来。
“你不是在处理朝事?怎么这么快就过来这了?”
“朕已经忙完了,过来陪陪你。”
余挽又是满不在乎地瘫软在她的美人椅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