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栩真的发火了,一下子不敢再造妖,乖乖闭上嘴站他身后。
“跟余二小姐赔礼。”煜王命令道。
南宫易一开始有些震惊南宫栩的这句话,犹豫着不愿意,却顶不住南宫栩的眼神威胁,不甘不愿道:“余二小姐,对不起,本世子说话过分了。”
余挽尴尬地看着这一幕,其实她也没放心上,毕竟她也怼了南宫易,所以他跟她道歉倒是显得她欺负他了一样。
“没事,我也有过错,那我也跟世子赔个不是。”余挽真诚道。
南宫易对她的反应微微惊讶,他还以为她会依依不饶呢……
几人陷入了沉默,气氛有些尴尬。余挽觉得自己也凉快得差不多了就想进寺。但瞧着里面人声鼎沸,香火飘渺,她又不想起身进去跟人挤了。
“听说这龙华寺灵验得很,故而来次礼佛的人比较多。余二小姐此次来求的什么?”南宫栩率先打破这尴尬。
“求个平安。”余挽坦诚,“其他的不知道该求什么。”
“哦?余二小姐不是快及了?不求一卦姻缘?”
余挽这才想起这个事,这里女子十五岁及,然后就得寻个夫家。她都没想过这个事,嫁人?她会嫁给谁?心底升起一阵烦躁,她可不想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
南宫栩看着她低头沉思的模样,想起之前侍卫来禀,说她似乎钟情于一个戏子,然后皇兄也对她有意……有意思,他现在很好奇她以后到底会何去何从。
眼看着天色逐渐暗下来,可寺里头的人却没减少多少。余挽不得不强行挤进去上了一柱香,虔诚地求佛祖保佑她平安。
余挽出来的时候还撞到了一家小姐。
“对不起对不起。”余挽定眼一看,竟然是安晴曦。
安晴曦眨明亮的大眼睛,笑着说没关系。
她就说嘛,怎么会在这里见到煜王,原来是安晴曦在这里。
心里没来由地泛起一阵酸楚,真羡慕安晴曦,总有人在拼命对她好,默默守护她。
而她余挽,还在担心天黑了回家路上不安全。
余挽没与安晴曦有太多交谈。对她来说,能少接触就少接触,因为每次她在安晴曦面前,都是那么卑微不起眼,安晴曦实在太过于耀眼,她的自信心真的很受挫。
才出龙华寺不远,余挽的马车就被拦住了。她还没来得及掀开车帘看看怎么回事,就见一只节骨分明又修长白皙的大手撩起帘子,一眨眼就有个男人进来了。
“皇…皇上?”余挽十分震惊。
南宫羡看着余挽的墨黑的眼珠子里含着笑意,随即又对着碍眼的淮竹冷冷道:“下去。”
淮竹可怜兮兮被赶下车,马车才又重新走动。
“皇上您怎么在这里啊?”
“担心你。”
这句暧昧的话再配上南宫羡眼里的爱意,让余挽瞬间羞红了脸,一下子不知作何答复。她还是喜欢白舒景,对皇上真没有什么感觉。
两人就这么默默地处着,一如上次他送她回家一样,余挽只觉得空气静谧而又尴尬。她想问他是不是喜欢她,可又觉得自己真说出口就太没脸了,只得一路上低着头看自己的鞋尖。
回到相府,天已经全黑下来了。告别了南宫羡,进府的余挽心中五味杂陈。她喜欢白舒景,可如今白舒景又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她不喜欢皇上,害怕他一纸圣书将她宣入后宫为妃,永远将她困在那座牢笼里。
“二姐。”余锡在她的院子外迎接她。
进来了屋,凉爽的气息袭来,余挽才觉得身心没那么疲惫。
“今天讲的故事是:入冬了,有个老和尚给每个徒弟十文钱,让他们买些东西填满屋子。大徒弟呢,用所有的钱买了棉花,棉花虽轻虽便宜,但还是不足以填满屋子。二徒弟呢,买来一车稻草,可还是有的地方铺不满。小徒弟买来一根蜡烛,点亮的瞬间,烛光虽微弱,但是却能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照亮了,所以这一根小小的蜡烛就将屋子给填满了。”
余锡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在听的过程中,他也在思考什么东西用十文钱买来就能填满屋子,可他没想到是蜡烛,不由得赞叹道:“小和尚好聪明!”
余挽望了望他,好笑道:“后来呀,和尚们因为没钱买够过冬的草蒲和棉花,整个冬天都过得非常煎熬。”
余锡面色一顿。
“我开头说了什么?入冬了对吧?不作日后的打算,就为了完成一个连奖励都没有的任务,一根蜡烛,嗯确实聪明,不过那叫小聪明。”余挽看着一愣一愣的余锡,语重心长道:“小聪明,就是自作聪明。”
“余锡,记住了吗?”余挽忽然伤感,想起今日南宫栩的话,她很快就要及了,以丞相和刘氏对她的态度,她的婚姻大事……恐怕很快了。
“白公子,您终于回来了!”戏馆老板激动道。
白舒景虚弱地落座,抬手拂去一众伙计,只留下老板。
“林叔,咳咳……这几日戏馆如何?”白舒景握拳抵在嘴边低咳。
“公子,戏馆还是一切正常,倒是那余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