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降落到门口,拍了拍她,示意让她可以回去了,这里由他和帕辛科娃来处理就行了,地上这些东西也晚点再收拾。
马里金娜点点头,捂着耳朵跑掉了。
“少校!别吼了!你怎么跟泼妇似的乱吼?”江禅机一进门就斥责道。
这句话收获了奇效,少校基本上已经以男性自居,几乎忘了自己是女性,更没有被人骂过泼妇,一瞬间把她给说愣了。
在他来之前,帕辛科娃已经在劝她,但刚醒来还没完全清醒的她油盐不进,好在帕辛科娃用念动力控制住了她的行动,可怕的是,木板床的床腿都已经在少校的挣扎下被压断了,墙壁上那个脸盆大的洞,对应着少校头部的位置,再看她脸上和头发间的木屑碎片,至少五厘米厚的木板墙是被她用脑袋撞破的。
“少校,我告诉你,你吼得再大声也没用,现在你已经身不由己了,就算我们放开你,你也回不到地球上……更不可能喝到酒。”他利用这个短暂的空隙说道。
少校刚醒来就反抗得如此激烈,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她意识到这里没有酒,她连死都不怕,唯独害怕没有酒喝,因为重度酒瘾上来却得不到满足的那种抓心挠肝的痛苦,就像是无数的行军蚁在往身体和脑袋的每一处里钻,一路钻一路啃噬神经和血肉,就算她有钢铁般的意志,也为之恐惧。她不怕死,因为死是一瞬间的事,但被酒瘾慢性折磨是她没有勇气面对的。
“就是你干的吧?就是你出的主意!”少校红了眼,用看着杀父仇人般的视线恶狠狠地瞪着他,如果不是被念动力控制着,她已经跳过来捶烂他的狗头了。
帕辛科娃张嘴想澄清是自己的意思,但江禅机抢先承认道:“没错,是我的主意,你知道为什么吗?”
现在少校没有多少理智,如果她一定要找个人来恨,那还是恨他比较好,而不能让她恨帕辛科娃,不能影响她们之间的战友情。
“为了折磨我?”她吼道。
“我才没那么无聊,其实是我的简学姐,那天热脸贴了你的冷屁股,她回去越想越气,有心想教训你一顿,但……用她的原话说——她不屑于揍一个残废,所以我寻思,既然这样,为了能让学姐出气,只好委屈你一下了。”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