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似乎就住在这片小区,不过算起来他们现在已经在上大学了,可能都不在这座城市了,就算是还在,他也不打算再去找他们叙旧,即使见了面,也没什么可聊的,徒增尴尬。
找到对应的楼号,没有电梯的五层旧楼,楼道里阴暗又潮湿,角落里结着蜘蛛网,每层楼道拐角都有杂物或者电瓶车占用空间,大概是怕放在楼下被偷了,也不知道这些沉重的电瓶车是怎么每天搬上搬下的。
站在401的门口,他再次核对了一下地址,鼓起勇气敲了敲门——可能是心虚的缘故,他用的力气很小,敲门声也很轻,里面没有回应。
他加大力气又敲了几下,401门没开,倒是对门的402门开了,有人睡眼惺忪地探出脑袋,打量他几眼,问道:“找谁啊?”
“这家没人在么?”他指着401问道。
“还没下夜班吧,别敲了!”那人不耐烦地扔下一句,就想关门。
江禅机可不让他这么轻易地关门,在一瞬间就用念动力从楼道角落杂物堆里取来一块小木板,顶住了门缝。
“一般什么时候下班?”他走过去问道。
“我哪知道,快了吧。”那人找到了关不上门的原因,一脚把小木板踢走,但小木板像是粘在地上似的,怎么踢也不动,穿着拖鞋的脚反而踢得生疼。
“我再请问一下,这家是姓马么?”他又问。
“不知道!我是租房的——真特么邪门了!”那人气急败坏地勐关房门,想靠蛮力压断小木板,但压了个寂寞,呯的一声重响,小木板早已飞回了原位。
既然知道401暂时没人,江禅机也没再敲门,在楼道的台阶上席地而坐,静静地等着。
他一直等了将近二十分钟,期间有人下楼,像是去上班,看见他坐在这里,不由多看了他几眼,但也没有多问,这年头喜欢管闲事的人已经很少了。
又过了一会儿,楼下传来上楼的沉重脚步声,还微微带有喘息,几秒后,楼道拐角冒出一个人影,是一个中年男人,部分头发已经过早的白了,手里拎着一杯豆浆和几个包子,他显然没预料到有人会大早上的坐在他家门口,楼梯上了一半,才看到江禅机的脚,不由地停下抬头打量。
两人打了照面,江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