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年关都是由康北侯护送回来缴纳国库。
清羽暗忖,主子突然关心起西北税银之事,莫不是想
只听云染月温凉的嗓音道:“梅家这几年日子果然还是过的太顺心了,不然,也养不出梅珠这般游手好闲的儿子。”
所以主子的意思,是打算让梅家来点磨难?
云染月平静无波:“明日,本座想听到康北侯护送税银失窃的消息。”
果然,梅家的好日子到头了,磨难要开始了。
“属下明白。”
答完,清羽消失在殿里。
殿内又是俱寂无声,云染月缓缓起身,负手而立半窗前,倾洒月辉的映他瓷白容颜上,皎如玉华。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让人省心。”
云染月轻声喃语,如风如雾,清眸凝着远处,眸色浅浅。
亥时三刻,御书房。
弘元帝坐在椅子上,年过半百,已生白发。
面色颓靡似是大病初愈,当年北燕和大晋交战,弘元帝郁火攻心,便从此落下心疾,这些年身子越发虚弱,都是靠着名贵药材撑着。
他浑浊不失锐利的眼睛,看着案桌上堆着的一摞奏折,眼底隐隐烦躁。
那些全是朝中大臣联书弹劾梅珠的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