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推脱个二三回,而为他加冠的人,必然是皇叔了,皇叔那边更好说,称个病,能拖个半年。
他急于做出一些成绩来。去岁绛天城之役,率先提出撤离百姓,并把百姓带回帝都的是扶渊;用性命来守帝都的是月院长,而夺回风月关,也是扶渊与成松的功劳……他无数次地在心中盘算:练兵一事半年方能有成效,京中米粮也不足以支持他用兵,除非今年是个丰年,否则……
他无法祈求日日风调雨顺,只得把精力都放在百姓民生上,学着做一个书上才有的上古贤明君主。
再过两个月,又是中秋了。
去年的中秋夜,他这辈子也忘不掉;今年的中秋夜,恐怕也难以团圆。且不说扶渊人在外面肯不肯回来,还有舅舅、父皇和母后。
早就不是团圆了。
今日钟离宴睡得很晚,睡着了也不甚安稳,他似乎是预见了那幢楼中的“国祚”所导致的可怕后果,冷汗淋漓地在燥热的夏夜中惊醒。
他爬起来,走出大殿。
从这里看到的东西,与从东宫看到的,很不一样。
北城悲笳发,鹳鹤号且翔。况复烦促倦,激烈思时康。
【作者题外话】:洗衣服把手搓破了,离谱(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