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都能凝魂重生,肯定是有意识&30340;。”
他还在试图唤醒江荇之残存&30340;爱意,“就算没有,现在见了我难道就没有一点反应?你就当我是陌生人了?”
江荇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喔……原来刚入座那会儿闷声不吭&30340;,是在气这个。
他说,“不是让你坐在下首第一&30340;位子上了,陌生人能有这待遇吗?”
钟酩心头一哽:什么待遇?那是他自己死皮赖脸蹭过去&30340;。这么近&30340;位子,都不知江荇之是要留给谁——按他们之前&30340;关系,总归不是给自己&30340;。
钟酩想着却没问,怕问出来&30340;答案叫他更生气。
他憋了口气,紧盯着江荇之,“不是陌生人,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江荇之反问,“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
钟酩一下被问住了。
他当然是希望能结为道侣。但若江荇之真&30340;这么快就答应和他结为道侣,岂不是显得他“柏慕”很可笑?
看面前&30340;男人又开始望着远方出神,原本清明锐利&30340;眼底似乎在上演一出大戏。江荇之心情复杂地开口,“没想好就算了。”
他转身挥袖,“等你想好了再来找我。”
说完化作一道流光闪身飞回了殿院,只留钟酩在小道间继续恨恨。
初春时节&30340;暖风吹过山间,清馨&30340;草叶花香中,钟酩焦灼地攥紧了拳头:生存还是毁灭,果真是个问题!
…
江荇之刚回了屋,就收到蔺何&30340;传讯。
传讯接通,对面&30340;背景音吵吵闹闹,显然还在前山&30340;宴席场中。蔺何&30340;声音像是硬生生挤进来&30340;,“荇之,我们刚看到墟剑圣君走了,你们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你说呢!”蔺何问,“你不还单独把他叫走了,你们说什么了?”
背景音似乎安静了下来。
“……”江荇之不用猜都知道这一通传讯背后贴了多少只耳朵,他怎么可能实话实说,“没说什么。”
“怎么可能?墟剑圣君离去&30340;背影看上去魂不守舍&30340;,是不是他和你表白,你拒绝他了?”
江荇之一口否认,“才没有这回事。”拒绝什么拒绝,他们可是要结为道侣每天贴贴&30340;!
蔺何却理解成了另一个意思,“没有表白?那是……”
“别瞎猜了。本尊乏了,不说了!”
啪,传讯被飞快地挂断,江荇之干脆直接屏蔽了所有&30340;传讯。他翻身倒在榻上,回味着刚才那道情思汹涌&30340;贴贴。
片刻,他摸了摸自己发热&30340;脸颊。
诶,好强势……他好喜欢。墟剑快站起来啊!再多来一点!
·
江荇之躲过了初一,没躲过十五。
宴会结束后&30340;第二天,他又被蔺何几人拖了出去。
玄天剑宗,池塘边&30340;小桌台。
这里是他们以前常常聚会&30340;地方,自从江荇之渡劫失败身死道殒后,蔺何他们怕触景生情,就再没来这里聚过。
现在江荇之回来了,小桌台又被打理了出来。
这会儿,江荇之正被桓玑君和霜苓一左一右押在座位上。蔺何环臂坐在他跟前,一张大脸凑得很近,“现在只有我们朋友几人了,快快快,如实交代!”
江荇之拿灵力将他推开,“交代什么?”
“你说交代什么?一夜之间,整个三界都快翻天了!”蔺何把石桌拍得啪啪响,跟鲤鱼打挺似&30340;。
“你是不知道,昨天你拉着墟剑圣君离席后,整个宴席场上都要炸了!奏乐&30340;不奏了,聊天&30340;不聊了,醉酒&30340;都醒酒了……全在猜测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江荇之心虚地咳了一声,“不就是抱了一下,久别重逢……你们真够夸张&30340;。”
“那是抱一下吗?”桓玑君眯了眯眼,“我们又不是瞎,墟剑看你那眼神,都快赶上禁书级别了。”
卧槽,什么禁书级别!江荇之耳朵一红,耸着肩抖开押在他肩头&30340;两只手,指责地看了眼桓玑君,“黄者见黄,是你内心不够干净。”
桓玑君睁大眼,“是我不够干净?来来来,霜苓!把刻影石拿出来,让我们纯洁无瑕&30340;荇之自己看看,看是谁不干净。”
噗通,刻影石放在了桌上。昨天那一幕清晰地回放在眼前。
江荇之还是头一次以旁观&30340;视角看他和墟剑两人:只见空旷&30340;场地中央,墟剑从背后搂着他,低头而来时,嘴唇几乎要亲上他&30340;耳朵。深色&30340;眼底情意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