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窗户，能看到他下楼。他一下楼咱也下去！”章小萍提议。
范清怡略一犹豫，竟点头了。这个老黎不好对付，她总怕苏洋洋会吃亏。虽然，她也不知道，深夜跟踪渣男，能有什么帮助。
她和小萍像两个要探险的孩子，在夜深人静中警醒得全身的毛孔都支棱起来了。
快到十二点了。范清怡说：“咱们先下去等着。你说特斯拉停在东门外？”
“对。每次都是东门。要是他们今晚不约怎么办？”
“那咱们就当遛弯了。走吧。”范清怡和章小萍走出东门，在24小时便利店门口等着。
老黎没有让她们白跑。不一会儿，一辆深蓝色的特斯拉开过来了。范清怡记下了车牌号。
车门开了，里面果然是个女人，打扮得甚是性感。她甩甩头发，朝便利店走过来。
范清怡和章小萍装作低头看手机上的东西。在那女子路过她们推开便利店的瞬间，范清怡抬眼朝她瞧去。
这一看不得了，她的心砰砰跳起来。
章小萍对她耳语：“糟了他出来了。”就拉着范清怡往慌不择路进了便利店。
范清怡埋着头躲在货架最里头。章小萍很奇怪，但也只好跟着她。
那妖娆的女人买了点什么，又推开便利店门出去了。
章小萍接着便利店玻璃墙壁往外看，还不忘掏出手机录了一段，自言自语道：“你看。他们进了同一辆车。”
回过头来，她才发现范清怡还扶着货架，脸色苍白，渗出汗来。
“清怡姐，你怎么了？”
“那个女的……”范清怡颤抖着掏出手机，翻出了几个月前的几张照片——她厌恶到再也不想看第二眼的那几张。
“小萍，你看看，是同一个人吗？”
照片上，女子嚣张地对镜头笑着。背后的床上，睡着的是范清怡的前夫陈远峰。
正是这几张照片，让她头也不回地离了婚。
章小萍接过手机：“很像啊！不过，化了妆，我也不敢肯定。清怡姐，这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