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如实说第一印象很差，自然是找打。要是蒙着眼睛夸她一番，又太假。
“我今天看到的，是一个因与孩子们分离而略显焦虑的母亲。”范清怡一句话结束了战斗。
这答案，够真实，又正中红心。既肯定了艾米丽作为母亲的尽职，又委婉地描述了她给人的强势印象。
“嗯……”艾米丽沉吟不语，似乎一时间找不出更为难范清怡的话题，突然她往视频一角一凑，惊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范清怡一回头，才发现倪府大门早已打开，倪晟均正站在她身后不远的拐角处。
艾米丽的咄咄逼人，范清怡的对答如流，他都看见了。
“你这么偷听有点不地道吧！”艾米丽恼羞成怒，又不好意思当着别人的面和前夫吵嘴。
“你们一个问得好，一个答得妙，唇枪舌剑的，我哪里有胆子来打断。”倪晟均走上前，接过范清怡手里的手机，对着艾米丽说，“怎么样？范小姐的回答你还满意吗？够不够格做家庭教师？”
“我临时加一场面试也是有道理的。你别觉得我刻薄。”艾米丽生硬地说，“谁让你不和我商量就定了家教老师了？她说和孩子们的家人彼此信任，显然不包括我。”
“你给两个孩子聘用育儿嫂时，也没和我商量过。”
“你有权提出异议啊！你要面试，我现在就把爱玛和维拉叫下来面试！”艾米丽气得脸都白了，终于发飙了。
“不用了。我要是觉得她们不合格，直接解聘就是。”倪晟均也沉着脸。
范清怡在一旁尴尬了。她在场，倪晟均似乎故意想要表现得强硬一些。
她赶紧在视频框外给倪晟均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为了这个吵起来。
“要是没别的事，就先挂了。”倪晟均缓和语气，不再恋战。“你要不要跟小可小耐再视频？”
“……今天就算了吧……”艾米丽揉揉太阳穴，阴阳怪气地叹道：“范小姐说的没错，我是有些分离焦虑了……下次再说吧。”
说完，艾米丽挂断了视频通话。
范清怡松了一口气，抬起头，是倪晟均颇为复杂的眼神。
“怎么了？”她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范小姐真是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