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缅甸被晒得和当地人一样深棕色的手,拍了拍谭老板的背。
“哎,老谭啊,别丧气。你也不是新手,也不是第一次切跨。咱都有切跨的时候嘛。”
谭老板慢慢抬起头,脸上委屈巴巴地,像是要哭了。
高先生吐出一口烟,说:“这么着吧,老谭啊,我这几天在标场白投了,一块都没有中,也是心有不甘。我帮你把这剩下的料收了吧。八十万。”
谭老板又惊又怒:“我可是一千一百万收的!”
“老谭啊,现在就别说你的买价了!这第一刀下去,这块石头就跨成这样。本来还想着能不能再切一片裂少点,可你看看这第二刀,它更垮了啊!你来自己起来看看嘛!我出八十万都是冒着风险了!看在熟人面儿上,我再加二十吧,凑个七位数,一百万!怎么样?”
范清怡站的位置,正好看到谭老板的眼睛里有一抹犹豫的神色。
她冲谭老板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做了个口型:心——静。
谭老板一怔,摇晃的目光稳住了。他双手撑着大腿站起来,走到切了一半的原石面前,盯着那满面的裂,眼睛似乎要把剩下那一半看穿了。
“不卖!”他咬着牙说,“老章,接着切,我谭某人今天豁出去了!”
“来咯!”老章依言打开机器开始切第三刀。电光火石飞溅,照得谭老板眼里也闪着亮。
第三块石板卸下来,大伙愣了一瞬,本来缩头缩脑的小贺直接蹦起两尺高。
“涨了涨了大涨了!师傅牛逼!裂没了!哈哈哈哈哈!颜色!颜色还好了!哇靠!看这阳绿,这么大一块!哈哈哈哈!我师傅牛逼!”
谭老板紧绷的面部肌肉松泛了一些。那新出的剖面上,裂纹神奇地全没了,仿佛和前一寸没有任何关系。上一个剖面上小抹绿色在这个剖面上陡然扩大,颜色浓郁色泽艳丽,整个剖面都生动起来。
小贺像只猴子一样,跳来跳去,在那剖面上指这儿比划那儿:“看!满绿手镯,至少三只!还有四五只春带彩!全都是帝王紫!”
“别瞎说,还算不了帝王紫。”谭老板淡淡地说,手也不再抖了。
“还接着切呗?”老章乐呵呵地问,手已经搭在机器上了。
谭老板点点头,机器轰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