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标注“夜晚医生”,那是不是代表……
从兜里摸出影子鬼给的线索条,薄荷把画纸和最后一张绘图放在一起,剧情连接上了:病人离开住院大楼,翻墙离开时被鬼伪装的护士拖入黑暗中,幸运的病人找到了离开的暗门。
画里的暗门是哪儿?
实验室?
“啪!”
思绪飘远,薄荷发现房里的灯自动开了,一道影子盖在线索条上,她的心跳快了一拍,慢慢抬头,影子是穿着染血白大褂的贺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环视房间,现在只剩下一只镰刀影子卡在墙里。
“男朋友,你查寝结束了?”她讪笑。
贺究看着她没说话,他刚刚进来的时候,镰刀影子被塞入墙里挣扎,伪装成镰刀的影子鬼已经站到她身后,黑色的手即将碰到她的后颈。
她却在看线索,丝毫没有察觉。
“你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吗?”贺究问她。
“知道,在疯人院。”薄荷摸摸发凉的后颈,“你表情好奇怪,不会是鬼伪装的吧。”
“我是鬼,怕吗?”贺究注视着她的眼睛,话音淡淡:“我刚刚要是没来,你已经被怪物收割了。”
薄荷心虚地别过头,小声辩驳:“你不是来了么。”
贺究胸膛有些起伏,他不再说话,脱下沾血的白大褂和听诊器坐到床上,侧头对她说:“过来帮我脱衣服,我手上有血。”
薄荷怀疑看了眼他的手,指缝中浸染了黑色的血迹,也不知道他来的时候遇到了谁。她摸摸鼻子,继续看线索条,装没听见。
见人不动,贺究微微挑眉,拍拍身边的位置,对她说:“是你说自己很听话的,过来。”
“好吧。”
眼看糊弄不过去,薄荷只好假意答应,手脚并用爬到他身边,接着跨坐在他腿上,胳膊环住他的脖子,肆无忌惮地看着他。
贺究:“……”
薄荷装傻:“你不就是这个意思?”
贺究喉结滚动:“继续。”
“哦。”薄荷的心脏在狂跳,她收回手,开始解他衬衣的扣子,解了半天,依旧停留在第一颗扣子。她有些绷不住了,干脆装死:“我失忆了,不会解扣子。”
贺究:“……”
贺究没有回应她的话,静静注视她的眼睛,忽然伸手揽住她的腰,单手解扣子,一颗接着一颗,很快露出半个胸膛。
说时迟那时快,薄荷抓住他的衣领往里合拢,严肃认真:“我刚刚想起来,房间里还有只影子,你脱衣服影响不好。”
“你说得对。”贺究轻轻笑了,握住薄荷的手,又道:“让它走,我们继续。”
薄荷:“?”
下一秒,镰刀怪物从墙里拔出脑袋,过去拍拍她的肩膀。
???
薄荷懵逼抬头,只见镰刀怪物冲她指了指窗户,然后带着它的镰刀纵身一跃,像是在告诉她——我走了,你们随意。
她震惊:“你确定这是影子?”
贺究憋着笑:“嗯,你要继续吗?”
“还是不了。”薄荷干笑一声,准备从他身上下来,“我刚刚想起来衣服没洗,我去洗衣服。”
“不急。”贺究胳膊收紧,不让她走,勾嘴笑道:“我人都是你的,慌什么。”
“您这么会撩,女朋友知道吗?”
薄荷手扶着他的肩膀,不敢乱动了,她也不敢保证眼前的男朋友和记忆里的男朋友是一样的,万一他升级了呢!
“她知道,你怕吗?”贺究依旧是笑,没有放人的意思。
“惹不起,告辞。”薄荷扒开他的手从他身上下来,强装镇定地把他拉起来,往浴室那边带过去,边说:“你身上血腥气好重,去洗一洗。”
“很臭吗?”贺究似乎信了她的话,低头闻了闻手和袖子,乖乖洗澡去了。关门前,他拉住薄荷的手,再次叮嘱:“外面有人敲门,不要回应。”
薄荷呆呆看着他,半响才出声:“你们这一层,也有boss吗?”她原以为boss所在的楼层是安全的,现在发现也不一定安全。
“整个疯人院都是危险的,只是七八层有我们的人。”贺究松开她的手,摸摸她头顶,浅浅笑了:“想活命的话,就得乖乖听话。”
薄荷:“哦。”
“哗——”
趁人洗澡,薄荷带着线索条离开房间。
刚关上门,走廊里的医生鬼和护士鬼齐刷刷朝薄荷看过来,眼睛一眨不眨,也不动,像一堆假人在看她。
哦豁,逃不掉。
她抹了把脸,转身回到房间里,躺床上不动了。
浴室里的水声一直在响,里面的灯却是关着的。
贺究背靠着浴室门站立,盯着浴帘后面的人形影子,淡漠笑着:“我坏了你的好事,你看来很生气。有件事你得知道,她的男朋友,只能是我。”
影子的身体半透明黑烟状,它穿过浴缸走到贺究身前,盯着他看了许久,才用极其沙哑的嗓音说:“我们都一样,我能看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