榨干了。”
林悸扬办事效率真是高，第二天就给他接了个拍摄的活，在故宫。
十一月的杂志封面，不愧是业内大腕，还真给搞了架钢琴搬到故宫里。
一年多没来故宫了，还是历史中的老样子，金瓦红墙，雕梁画栋，被尘封在记忆深处的故事也徐徐展开。
和虞落的第三面，便是在这里见的，那时她是匆忙闯入的小燕子，折了翅膀，却依旧在自己心里留下滑翔的痕迹。
“老堂？老堂？”
周成涛将堂徵从回忆里拽了出来，“怎么了？”
原来的拍摄地点现在人流量太大了，可能得改天来。”
故宫里的场地不接受预定，只能要么挑清净的地方，要么找人少的时间段。
堂徵看了眼坐在路边休息的搬钢琴的工作人员，想到一个地方，走到导演面前，“我知道有个地方人流量不是很大，要不先去看看能不能去那里拍？”
拍摄方自然也不想改天，费钱又费力，当即同意去那里看看。
走进四四方方的小院子，一切都和一年前一模一样，几位工作人员合力将三角钢琴搬过雕花门的门槛，叉着腰站在一旁喘气。
导演前来鼓劲，“大家辛苦一下，一鼓作气搬到殿内啊，辛苦啦辛苦啦。”
堂徵赶忙拦住，“导演，这馆内的都是文物，不能进去拍摄，我们只能在院子里拍。”
导演眼里闪过一丝不太明显的恼火，“但我们的脚本设计大部分都是室内的啊，不进去的话今天拍摄没法完成啊。”
这份拍摄接得急，堂徵也没仔细看脚本，但无论是在哪个馆，肯定都不能贸然进去拍文物。
堂徵只好耐着性子解释，“导演，这里是真的不能进去拍，我们要不先把外景拍好，看看能不能满足需求可以吗？”
这个导演看着年轻，自恃才高，估计还没经历过入行后各种挫折的打磨，说起话来也不知轻重，“阿徵，我知道你出道时间长，但也不能因此就顶撞导演吧，这个脚本是我们公司的编导团队一致通过的，你是觉得你一个人的想法比我们公司的整个编导团队都厉害吗？”
一旁的工作人员刚抬起钢琴又被制止，见两人起了争执，一时摸不清该听谁的话，钢琴在手里也不敢放下，只能原地搬着，脸色因一直在用力变得很难看。
堂徵自认为刚刚自己说话还挺有礼貌，也是在和导演商量，怎么到这位导演的口中就上升到和编导团队比水平了呢？
不想和导演顶撞，思考才片刻，导演就指挥着工作人员往里进了，堂徵也不由着急了起来。
“导演，这里面是真的不能拍摄”
导演回头，斜睨着眼前和自己较劲的人，“阿徵，我刚刚都说了里面可以拍摄，你现在是在闹哪一出？也是你带我们来这里的，现在说不拍就不拍了，这些工作人员的辛苦你赔得起吗？”
堂徵觉得无语，这是什么情况？出道十年都没遇到过这样不讲道理的导演。
搬机器的工作人员离得远，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但一旁搬钢琴的工作人员将两人的话一字不落地听了去。
本就是靠这些体力活谋生的工人，听了导演的话不由害怕自己的工钱被拖欠，一时间怨言四起。
“是啊，大明星也不能这样。”
“我们到底是搬还是不搬啊，这个工钱可得付给我们啊。”
导演见风向往自己这一边倒，不由更加得意，抱臂等着堂徵给大家一个满意的回答。
堂徵也懒得和这个导演继续无理掰扯，这种拍摄不拍也罢，“算我个人的原因，违约金我会付，今天大家辛苦了，工钱也由我来出。”
语罢，堂徵依旧认认真真朝几位搬钢琴的工作人员鞠了一躬，继续说，“大家辛苦了，今天是因为我的原因让大家白跑一趟，但大家放心，我不会拖欠大家的工资的。”
堂徵冷冷扫视了导演、所谓的编导团队和拍摄方所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一眼，随即转身大步流星走出了珍宝馆。
堂徵团队的人看到这个情况虽不明所以，但跟久了都了解堂徵的脾性，纷纷收拾东西跟着自家的主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