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换花
郭王姬认了罪,阎黎把手中的杯子捏碎,农夫与蛇的故事发生在他身上,气得他直接站了起来。
但是他又不打女人,刚好郭旺家打完三十大板了,阎黎接过板子,又补了十板。
郭旺家:“……”
郭宜家看着自己兄长下半身已经血肉模糊,吓得脸色煞白。
阎黎出完气了,才接常青递过来的帕子,擦擦沾血的手,他站定在郭王姬面前,问道:“是谁,指使你干的?”
郭王姬跪着,双手撑地,开始一五一十和盘托出:“王爷饶命,我真的不知道是谁,背后想要陷害王妃之人只是把毒药放在我房中,写了纸条,说要是不下毒,就杀掉我的兄长。”
徐温宴摇着扇子沉默。
应该早就猜到,一个困于后院的女人,一个吃酒赌博的管事,怎么会接触到西域奇毒。
这背后有毒药之人,果真是想借后院一团乱之际,给他来个浑水杀鱼。
“你在拿到毒药前几日,可有外出遇见什么人?”徐温宴问道。
郭王姬仔细回想了片刻,摇摇头,说道:“我知道现如今的生活来之不易,所以我每日都在后院等王爷回来,期盼王爷能有一天踏入后院,到我房中,让我有个一儿半女好在王府有个依仗。”
但阎黎,从未在后院留宿过。
徐温宴张口,哑了哑声。
他是想盘问郭王姬关于毒药如何来的,却没想到问出后院侍妾对王爷的怨气来。
阎黎快速看了一眼徐温宴的脸色,见对方瞬间沉下脸来,只恨这郭王姬不识好歹,都这个时候了,还想挑拨他跟王妃原本就稀无的感情。
“废话少说,若你没有出府,说明给你毒药的人便是你身边的人,且对你兄妹俩的行迹了如指掌之人,甚至还知道王府的亏损,这样的人……”阎黎思索着,推磨着,在心里排查这样的人物。
此时,门外的小厮来禀报:“王爷,李夫人求见。”
徐温宴跟阎黎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不正常来。
徐温宴指了指屏风后面的,阎黎点头。
等徐温宴藏好后,阎黎沉声道:“传。”
“是。”
李夫人钗环卸尽,不施粉黛,走上前,跟王爷见礼,说话柔风和顺,带着些许悲痛和不确定:“拜见王爷。”
阎黎摆手:“起吧。”
“是。”
“你深夜过来,所为何事?”阎黎问。
李夫人微微一欠身,说道:“妾在梧桐院听见清宴台的仆人哭声一片,抓着个仆人一问说是王妃不大好了,妾特赶来,不想,郭妹妹比我早来一些。”
此刻的郭王姬已经起来了,哭成泪人的脸,在李夫人眼里,若是为王妃而哭的,倒也说得过去。
而郭旺家早已被拖下去,院子里的血迹,也被收拾了个干净。
“王妃是不好了。”阎黎说道。
李夫人闻言,脸上的温和被悲痛所取代,扶着椅子,说道:“王妃年纪轻轻,为何,为何就不好了?”
说完这句,李夫人的脸上便迅速滑下两行清泪。
阎黎:“……”
阎黎心中惊奇,怎么这些个女人,一个二个哭起来如此迅速?
眼泪都是提前在眼眶中藏好了,话一说完就开始掉?
“李氏不必悲痛,我这里还有事情处理,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阎黎恨不得把这些女人都叉出去,哭得他心烦。
关键,他真正的王妃还坐在屏风后面,看他跟这府的女人丢脸。
李茂倩收起眼泪,抽泣道:“王爷,今日我来,还有一事请罪。”
阎黎问道:“何事?”
“我管家不严,乃至王府的账务亏损二十余万,如今,这笔钱我不知道去了哪里,追不回这笔钱,我便是与贼人同污,只求王爷治我同污之罪。”李夫人跪在地上,说道。
饶是阎黎不通庶务,不知女人心思,却也觉得异常,问道:“你是何事发现家中账务亏损的?”
李夫人道:“家中无主母,受王爷所托,我受理家中庶务,只是咱们王府向来前院与后院的账是分开来理的,前院由冯管家主持,我主持后院,近来王妃入府,我便想着跟冯管家把账清算一遍,以后王府的账便有王妃主礼,谁曾想,我与冯管家今日对账,发现王府竟然两年亏损二十余万,所以特来请罪。”
“求王爷恕罪。”
李夫人说话的语调本来就慢慢的,娓娓道来,让阎黎听了个清楚明白。
“所以,你是在王府婚礼过后,才对数的?”阎黎问。
李夫人答道:“是,原本,我早些时候就察觉王府的账目不对劲儿,但是如果前院要用钱到正经儿事情上,妾室万万不敢有疑义的。”
王府前院,便是阎黎养着的那些幕僚和卫兵。
幕僚,就是替王爷出谋划策之人,所谓智囊团。
许多见得人,见不得人的事情,都是幕僚们一手策划,如果这二十万两被阎黎拨去给前院用了,那后院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