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我说不急,等树再长长,那时候砍断才会有人伤心。
我等了很久,真的很久,将军府中的那个密探始终没来找我。眼看着江息南岭覆灭,我不能再坐视不管。
五年前的三月二十八日,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
我假意带着慕好前去将军府,名义上是拜访,实际上我已经收到荣狄要秘密宴请江息沈天夜的消息。临行前我还特意磨蹭了一会儿,心里琢磨着一定要打荣狄一个措手不及。
只是没想到那一晚将军府的客人不止沈天夜一位。
抱着要好好保护她的念头,我又带着慕好去到她的房间。
寒暄一阵后,荣狄的死讯传来,慕好代我出去察看情况;而我也终于有了真正和她说话的时间与等待多年才得来的契机。
可很奇怪的是,她依然拒绝了我。
我将荣狄与江息私通的事情一一讲给她听,她仍旧不信。而那时的我才明白,她是一直不相信我——不信我能带她走,不信我能给她想要的自由,不相信我爱的人是她。
那一刻,我好像从名为隋捷的躯体里脱离,我的灵魂无所依靠却依然在狂笑,笑那个有所希冀的自己,笑不可理喻的我的爱人。
看她泣涕涟涟,却从来不是为我而哭。
灵魂回归躯壳,我转身背对她,担心自己面上的阴狠决绝把她吓着,我说大将军既然已去,她这备受宠爱的将军夫人自当跟随——我的本意是,下个将其赐死的虚假圣名,而后处死所有在场的仆从,这样我就可以将她永远地囚禁在我身边。
哪怕她泪尽而死,我也要她的泪是为我而流。
随后,我听到一声闷响。
我的爱人死了,死在我面前。
她要自由,要爱情,要清清白白的名声,唯独不要我。
仆从们惊慌失措,唯独我呆若木人。
郁郁而终的说法是我编造的,至少我还保留了和她独处四日的回忆。我知道是清影堂杀的荣狄,所以我对清影堂更加的无视。
不得不承认,左月甚至这个天下,需要清影堂这样的存在。
可惜,还不出半年,我生病了——太医们都这样说,我只觉得自己很生气,可他们一个两个偏都说我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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