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了君雅望的胡思乱想,“两位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
荣焕见君珑有意岔开话题,也连忙应和,“雅望要来,我陪她一起。雅望接到名司消息说,清影堂的人在查当年沈府的事。”
“你俩在一起会不会各自判一个叛国罪?”君珑突发奇想道。
“不管那么多了,姐,你先养好自己的手再说。”君雅望依旧一副生气模样,“你竟然瞒了我五年,我也真笨,一点儿也没看出来。”
“其实手恢复得不错。你来是要嘱咐我什么吗?”君珑又将话题岔开了。君雅望见状也知对方不愿再说,轻叹一声道:“姐,沈府和信匣的事与左月无关,你不要插手了。”
“好,我知道了。”
君雅望没想到她会毫不犹豫地应下来,“我今儿下午就回江息了,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要是下次见面你又受伤了,我就把你手臂的事告诉伯母!”
“好。”君珑宠溺地看向君雅望,“和荣焕好好的,小脾气收一收。”
“哼!”君雅望瞥了一眼被提到的人,“姐,你不要说了,你是不知道他的脾气比我坏多了!”
荣焕无奈又温柔地看向面前同他生气的女孩。想他堂堂左月大将军,向来光明正大,如今为了陪人还要换装打扮,君雅望的这句话实在没有说服力。无可奈何,这脾性也有自己宠出来的一份。
好不容易送走了荣焕二人,君珑又去了藏书阁;既然知道了欧嘉林的出处,便有了可下手的线索;答应君雅望的事不假,君珑只是摸不透这其中又和左月的丞相府有何关系。
所以她不去调查信匣了,欧嘉林对她来说显然更容易些。
来到藏书阁后君珑便吩咐了两名暗卫一起去翻找资料。令她惊讶的是江息欧家在坊间的记录也根本没有。
一时间君珑对欧嘉林的故事更感兴趣了。
第二天,君珑准时去阿魏那里领一个时辰的唠叨。
“阿魏姐,你听说过江息欧家吗?”
“好端端的怎么提起欧家来了?”阿魏一边为君珑身上的淤青涂抹药酒一边与她搭茬,“有点儿印象,可惜了传闻中那位欧善人。”
“你也没有实际接触过?”
阿魏轻轻摇头,“那几年阿海陪着我,不在深山便在野林,主要是我也不关心这些。”
听了阿魏的回答,君珑知道在她这里得不到什么消息了。可又碰巧归海来给阿魏送花。
“娘子,小院里新开的花。”
阿魏点头后,归海便熟练地给陶瓷瓶换了水插好花。
“你问我江息欧家?”
君珑又问起归海。
“我知道。欧家时运不济,被那个,那个沈天夜讹了。”
“怎么又说起沈天夜了?”君珑无奈道,在藏书阁里翻阅的时候也是,只有在记录沈天夜的时候才会提到欧府,可她想要的是单独的欧家信息。
“没办法啊,欧家太沉默,太不要虚名,否则他们败落得也不会那么彻底。”归海接过阿魏手里的药杵,“欧家该死的死,该自戕的自戕,人都没了之后才被平反,那时谁又会领他们的情?”
“谁是谁非不是我们说得清的,”阿魏将归海捣好的药取出来小心地给君珑右臂敷上然后用白纱裹好,又唠叨起来,“不许乱动,明天出门前过来找我,我给你摘了。”
君珑一时恍神,是啊,明天又是三月二十八日了。
柠虎接到自家大哥的嘱咐,要密切关注君珑的身体状况。这两天可能是因为阿魏医师在,君珑一直很安稳,未曾出过清影堂,可他今天在左厅见到君珑时发现她面前放着一个竹篮。
“师傅,早啊。”柠虎笑眯眯地凑到君珑跟前去,“师傅您吃过早饭了吗?”
“嗯。”
“师傅这是要出门?”
一听这话,君珑拿酒盅的动作缓慢停下。这小鬼两天来一直盯着她,本以为他只是和椋意一样担心自己,现在看来自己是被人明明白白地盯梢了啊。
“嗯,出门。”君珑将酒盅装好后看向柠虎,“你好好吃饭,吃完饭后和椋意一起去医室,阿魏姐不是让你俩替她抄药方吗?”
“我记得,可是阿魏医师怎么不自己……”
“乱说。阿魏姐是看好你们俩才让你们去抄写她自己配的药方。”君珑将竹篮稳稳地提在左手中。“要是不服气,你去和归海说。”
柠虎顿时焉了。
君珑见话术到位,没再继续说便提着竹篮转身走了。
一边是归海,一边是大哥;一边是阿魏姐,一边是师傅。柠虎的内心真的是十分矛盾!不管了,药方那边有椋意顶着,师傅跟丢了就是真的丢了。一番自我斗争后,柠虎便抬步跟了上去。
君珑骑着阿骝,出了东城门便下马,开始牵着它前进,绕过桃花大院后,越往东桃树愈发紧密,柠虎不得已跟得近些。
“就跟到这里吧。”君珑一个停步回头便吓得柠虎暴露了。
“师傅啊,我,好巧啊……”
君珑无奈地摇头,“小意?”
“师傅,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