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吧,还非得找一些由头。”
将茶一口喝掉,君珑站起身,故意忽略掉父亲语气中的挽留,“那锦鲤您可好生看着,别等我下次回家都倒挂金钩了。”
“好个丫头!”君祎拍桌,看着快步离去的身影,君珑虽是他最小的孩子,脾性却生得比她那两个哥哥大得多。君祎有时候希望他的宝贝女儿可以不必那么要强,明明他还没老,还可以为她撑起一片天;可他这女儿啊,非要自己去闯。身为父亲的他只能在女儿身后做一个后盾了。
“不愧是我君祎的女儿啊,”君祎大笑出声,笑完之后不禁愁容满面,“我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把那位祖宗从后山请回来吧。”
“父亲,留步。”君珑只说了一句起早就走,父亲兄长便都来送她了。大家都聚在君府的大门前,半秋拿出来一个包裹,“这是小夏托我带给你的,都是她昨儿下午做的糕点,要你带着路上吃。”
半秋的话音刚落,一道声音传来。
“三小姐今日便要离开吗?”打昨天上午之后,秦诚再没见过君珑,没想到今天她就要回鲤城了。君珑接过半秋手里的包裹,向秦诚点头示意,“公子不妨在君府多留几日,陪陪我家老爷子。”
一旁站着的君祎默默翻了个白眼,这丫头还有心思调侃他,这秦公子多留一日,那祖宗就得多训我一句。“路上小心碰到劫匪被欺负了。我去后山,半秋,你随我一起。”
说完君祎竟真的赌气般的什么都不说就走了。半秋路过君乾时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也跟着走了。君乾看着离开的二人,父亲和君珑不知缘由就别扭的小情绪可真的是一脉相承了。
“小姐如何回鲤城?”
“不劳秦公子费心。”而后看向君乾,“大哥,我走了。”
“好好照顾自己,天渐暖也不要那么早便不穿冬衣,热水泡茶,不要……”
“知道了。”赶忙打断唠叨大哥的话,君珑转身却见一把纸扇横在自己身前。
“这是何意?”
“不如小姐赏个薄面,随在下一同乘车回城吧,”秦诚绕到君珑面前,发出同乘的邀请。君珑皱着眉盯着对方的眼睛,“秦公子不觉得自己在自相矛盾吗?”一边要她不答应,一边还要与她同乘。秦诚自知这做法不妥,可实非他本意。昨晚秦柏留下来的那位小厮特地告知他今日君府三小姐回鲤城,秦柏的意思是要秦诚与她一同乘车回来。秦诚自是无法推辞,只能装作偶然遇到演这一出。君珑并不知道秦诚的处境,在她心里秦诚只是一个传闻中走了大运被丞相认作义子的人。
听到君珑的回应后,秦诚不敢再多说,他担心君珑再说得明白些,身后的小厮就该懂了;于是默默侧身给君珑让了路,“失礼了。”
“是君府教导不周。”看着君珑骑马远去,君乾无奈地向秦诚说道,这珑儿就不能委婉一些。“哪里哪里,”秦诚想回几句客套话来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话到嘴边实在说不出来。“咳,感谢君府此行招待,秦诚就不多叨扰了。他日鲤城再聚,在下定尽地主之谊。告辞。”
君乾见把人都送走了,便起步向后山走去;去看看热闹也不错。
当天晚上君珑便回到了清影堂内,“李伯!”刚进侧门君珑便喊起李琼的名字,“李伯,我回来了。”
“诶,堂主!”李琼双手还沾着面粉便匆忙赶来,“没想到你真的今天回来了。”君珑一看李伯的模样,心情很好地将阿骝系在风驰的旁边。其实她根本不用李琼来为自己拴马,只是清影堂俨然成为自己另一个家,李琼夫妇便是她长辈;她不过是想一回家就看到他们而已。
“李伯,您这是做什么呢?”
“护法说你大概今晚回家,我在和老伴给你做油酥饼呢,担心你路上不吃干粮!”李琼悄摸靠前,低声对君珑说,“其实就我老伴那手艺,自己要做还非得拉上我,待会儿出锅恐怕要请堂主多担待了。”
“那您用火的时候小心点,我就等着李大娘的油酥饼了。”
君珑正想随着李琼去看李大娘,一男子匆忙赶来,“堂主,堂主,”“慢点儿,不急。”君珑很有耐心地说了一句。
“堂主,护法他们在议事堂等您,让您现在过去。”
“我知道了。”君珑转身看向李琼,“那我们待会儿吃饭的时候再见,李伯,我先走了。”李琼摆摆手,看着前方走路也风风火火的姑娘,想起当年在他铺子前探头探脑的女孩,“好像一点儿都没变啊,真好。”
议事堂内,沈南星和归海分别在两旁坐着。“南叔,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君珑刚进堂便冲着沈南星走去,“李大娘在给我做油酥饼。诶,归海,阿魏姐呢?”说着便在沈南星旁边的座位坐好,又冲着归海寒暄起来。沈南星开口道:“归海说有一个小男孩,执意要……”话未说完,一个小女孩便跑进来扑进君珑的怀里,“师傅,你可还记得当初你说我是你最可爱的徒弟了!”
椋意撅着嘴巴,趴在君珑怀中不动;她从沈南星那里得知师傅今天会回来,特意梳洗一番,换上最心爱的一身粉色短裙,结果还未踏进堂内,便听到南叔在给她师傅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