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家里来了什么客?”
君珑随意地听着,并不打算接对方的话茬,路经乐廊,“我差人送给父亲的锦鲤呢?”随半秋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不远处的锦鲤池,可现在却围着满闹腾的一撮人。君珑见状一皱眉头,快步走去,根本没给半秋说话的空隙。
“你们在做什么?”君珑一到众人前便是这样一句气势汹汹的话。面前这三四个小厮,看模样并不是君府的人,小厮们围着的是一位穿着简单却贵气的男子,一看那绸缎便知道又是哪个达官贵人家的。众人看到模样温柔语气却一点儿也不和善的女子陷入了一阵沉默。自家主子没说话,哪里轮得到自己说?
君珑看没有人回应自己,也不说话,慢慢地等。
“在下实非有意,只是见这池中锦鲤……”
“这锦鲤不是谁都能碰的。”君珑直视着衣裳富贵男的眼睛,“客人毕竟是客人,您说呢?”
秦诚连忙赔不是,他身旁一小厮看不下去了,“你又是何人?我家公子是当今丞相的义子,所为如何需要你多话?”
秦诚不禁皱眉瞪向那小厮,义子义子,义子哪里比得上堂堂正正的君府三小姐,说这话不过是在下他的面子。
君珑听后抿嘴,她猜到是从鲤城来的,没想到竟然是丞相府的人。刚走到面前的半秋明显地看到她一脸烦躁,连忙要出声打破这尴尬的局面。“放肆!”谁知是那丞相儿子先出的声,“这位是君府的三小姐,岂容你冲撞?”秦诚上前一步,将那说话的小厮微微护在身后,“惹恼了三小姐,是在下的错。”
本不想和丞相府的人有直接关联的,着实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君珑嘴上还想再咄咄逼人几句,可内心又劝告她点到为止。
“老爷还在等你,小姐,”半秋开口为君珑找了由头,君珑沉默着绕开众人向正堂走去,没作其他表情。半秋暗叹一声,对秦诚说道:“秦公子,见谅。”见秦诚点头后,自己也离开了。
“少爷,您怎么知道那是君府三小姐的?”小厮小甲问道,“总不能是因为她长得俊些?”小乙附和道。秦诚不置可否,并没有回答。
“你这个臭丫头还知道回来看看你这个糟老头子的爹?”君祎早在大厅候着了,本是在厅内来回踱步焦急等待,望到自家小女儿的身影之后连忙去了上座坐好。君珑面色恢复平和,多了一丝笑意,在父亲面前站好,“我这不是回来了?”
君祎听了这话倒是有些不情愿了,心想要不是我让你大哥发急召,你哪里会回来,“快去房间休息洗尘,晚宴上有贵客要见。”
君珑敷衍地应承下来,并没有告诉父亲刚才发生的事情。现在她只想回到自己的房间沏上一壶茶歇歇脚。
“等等,”君珑刚要迈出脚就被君祎喊住了,“君君呐,”一听自家父亲这语气便暗叹事情果然永远没有表面所展现的那般简单。“父亲,您要是有事,尽管开口就是了,何必这样呢?”
君祎“哼”了一声,傲娇地别过头,“还不是你那母亲,竟然说什么我是要给你联姻所以才答应丞相的拜访。这不,和我闹别扭,已经在后山住五天了。”
君珑平静地听着,用沉默来回应父亲的长吁短叹。“我不会管的。”说完不管父亲的反应便快步走开了。君祎似是一副“早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的表情看着慢慢走远的君珑,“唉,儿女们长大了,都不管我这个老头子咯!”说完却笑起来;这小女儿实在太讨人喜欢,君祎是绝不可能让她联姻的;至于自家夫人,不过是不想见那丞相罢了。夫人那点儿小心思,他还是知道的。
“父亲,”君乾——君珑“深受其害”的大哥。
“我刚才看到珑儿了,还以为您会要她去后山小筑把母亲哄回来。”此刻君祎的脸上仍是笑意满满,“等这个丞相走了再说吧。”
“乾儿,这两天都是你和半秋负责招待这一行人,你觉得那个丞相为人如何?”君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表情恢复了些严肃。
“小秋说这丞相父子待人有礼,性格随和,我听给他们打扫房间的赵婶说,那丞相还给过她一次打赏。”君乾也在一旁坐下,“至于我,我还谈不上什么感觉,毕竟就这几天时间,他们要想演,也不是不可以。”君祎点头,表示自己认可君乾的观点,“那你说我该怎么打发他们?”
君乾呷了一口茶,“父亲,您可不能用打发这个词。二弟还在朝廷做官。虽说丞相不敢妄动君府,您也得为二弟考虑一下。”君祎与君乾相视一笑,“行,是我考虑欠妥了。那就随他们愿意吧。我就是担心如果他们走得晚,你母亲又要让我睡书房咯。”君乾听罢摇头,“这个您大可放心,还有珑儿在呢,她一定不会让他们待长久的。”说完二人又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
君珑一觉睡到了夜色降临,本来她是可以再睡一会儿的,奈何半秋每隔一刻钟就来催她一次,实在烦得很。
“哟,竟然起来了,”第三次前来催促的半秋看着一脸苦大仇深来给他开门的君珑,“快去洗漱打扮一下,不要晚到。”说完突然觉得自己落了什么,“是你哥要我来喊你的,都怨你哥。”
君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