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往后走……”
护士和保安极力的阻拦,这次事故,品莉传媒对医院有严格的要求,不允许放入任何一名记者潜入病房内部。
女子急的想咬人。
忽然——
急症室的门打开,其中一名武打替身被推出,却头被白布盖上。记者蜂拥而上的拍照,现场一片混乱。
女子浑身发痛的朝担架跑过去。
“天鹰哥……”
她惊痛的看着白布,不敢用手去碰,就像当时父亲死去时那样,她全身好像一点力气都没有。眼泪一颗一颗的落下,她哭的嘴唇颤抖:
“……天鹰哥,你不能死……”
“天鹰哥……”
她紧抓着担架床,心一度濒临崩溃:“……蓝天鹰,你要敢就这么死了,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声音哭的发颤。
“小姐,死者不是蓝天鹰。”
护士愣愣的看着。
“……”
女子抽泣的皱着眉。
“小姐……”
虚弱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急症室再次推开,被推出来的蓝天鹰看着为自己哭泣的小姐,他即使受了伤,心底还是幸福的,嘴角微微抬起:
“小姐,我在这……”
苏茉莉赶紧擦去眼泪,躲去一边,刚才失礼的行为顿时变得尴尬。她朝他的胸膛处轻捶了一拳。
“啊——”
蓝天鹰微疼的叫了一声:“我才被竹竿砸到这里。”
“你怎么不被砸死。”
苏茉莉故意瞪着他。
“我怕……”
他嘴唇虚弱的只有微弱的血丝:“……怕你做鬼也不放过我,我活着就被你折腾够了,死了还不能安宁。”
她紧皱的眉直瞪着他,但只要看到天鹰哥没事就胜过一切,很快,她朝他微微一笑,留长了头发的她,笑起来比从前温柔也成熟了许多。他喜欢与她对视的微笑,还活着,真好。
第三街。
午日的阳光照耀着这条老街,晶莹的斑点旋转着。
像是回忆,他的回忆……
车停在第三街的对面。宫日龙靠在车背上,望着对面的街道。美好的,浓烈的,痛苦的……回忆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层一层的淹没他好不容易紧闭的心……
为什么要来这?
他明明可以继续遗忘过去,永远当做陌生的平行线,永远的封存一切。可是他的心却不受控制的驱使自己而来,望着那条热闹的老街,他的心却无比冰冷,仿佛无法被温暖。
她还好吗……
变漂亮了吗……
还幸福吗……
宫日龙紧闭上眼。
“嘭嘭嘭——”
脑海里只有那惨烈的事故画面。
他心脏裂开似的一痛,忽然的皱紧眉。
“少爷,你是不是不舒服?”
管家关切的问。
一隅沉默后。
“开车吧。”
宫日龙容颜冰冷的命令。
车开走了。
既然要做一个逃避责任的罪人,那么就要做到彻底和决绝。宫日龙沉静下来,五年前所做的决定就要一辈子负责下去。给不了那女孩最完美的幸福,就还给她一片最安稳祥和的自由。
一辈子,他都不会扰到她。
沥青的马路上。
黑色的宾利轿车匀速前行,一辆公交车从旁边驶来,窗边女子一头及腰的乌黑的长发,面容秀雅如茉莉。
擦肩而过。
没有任何目光的交汇。
如空气静静地流过。
猛京阁。
又是樱花盛开的季节,满院淡雅的樱花。
“茉莉啊,你在做什么?”
沈怡梅轻轻推开房门。五年来,她明显因为操心养家而老了一些,但是还是温婉美丽。刚从第三街打理完一些事回来,就见到苏茉莉在天鹰的房间里忙和着什么,她就走了进去。
“啊……”
苏茉莉吓了一跳,但又赶紧把手中的衣服往行李袋里装:“……妈,没什么,就是天鹰哥要去外地拍戏,我帮他准备下行李。”
“天鹰不是就在附近的竹景山拍《云墨痕》吗,他说过替身的戏份只有三场,明天我们不是约好一起去餐馆吃饭的吗。”
沈怡梅看出了些不对劲。
“突然……”
苏茉莉打马虎眼:“……剧组突然加戏。”
“加戏,他一定会告诉我的。”沈怡梅越来越感到有些情况不妙,她走过去牵起苏茉莉的双手:“茉莉,这五年来我最幸福的事,就是你肯接受我做你母亲,五年来,我们三个任何事情都是一起扛过来的,我不希望你们对我有任何的隐瞒,即使是善意的。”
五年来,沈怡梅的不离不弃,是苏茉莉最感激的事,所谓患难见真情,她做到了一个母亲,甚至超越母亲的伟大。
苏茉莉思索了片刻,沉重的说:
“《云墨痕》剧组在竹景山搭的布景台突然坍塌,天鹰哥和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