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锐连发好几条问号。
原望心不在焉地跟他总结了一下情况。
岑理垂着头,迟迟没有说话。
原望有些不安地看了他好几眼,心下也不禁反思起自己刚刚说的话是不是过于严厉了,越想他越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好像有些太突然、语气也有点太重了。
只是他现在也没办法再收回那些话了。
原望皱着眉,欲言又止,最终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靠在沙发上没说话。
是他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这几天他一直很烦躁,不断地在心里判断着自己的感情是否处于正常的边界。偏偏岑理又如往常般粘人,总扰得他心神不定。
岑理好像从来不懂怎么样的相处是正常社交距离。或者在岑理看来那可能确实是正常社交距离,只是原望如今自己心里有鬼,才觉得万般不对劲。每一次大面积的肢体接触,每一次他说着的那些好像只有原望最重要的玩笑话,都是在往他内心燃烧着的焦灼上添的一把火。
也许他不该如此直接,而应该采取一种循序渐进的方式。他太焦躁了,才会没有经过多少思考就说出那样的话。
岑理一定觉得他莫名其妙。原望有些后悔了。如果,如果被这么说的是他自己,他一定会觉得很受伤的。那岑理一定也是一样的。
“我……”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上嘴。
岑理看起来很难过。他茫然地看向原望的方向,但是眼神几乎是飘着的,好像没能落到实处。他的视线最终聚焦在原望的脸上,缓慢地眨了眨眼,轻轻道:“我不明白。”
他的语气里没有责怪或是生气之类的情绪,只是有点茫然。
原望一时说不出话来,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觉得可以减少一些太过亲密的肢体接触。”
“避嫌?”岑理没什么感情地勾了勾唇角。“十年了,你都要成年了,现在跟我说要避嫌了?”
“怎么?季行北刺激到你了吗?觉得恶心了?还是觉得我跟季行北接触过所以我也喜欢男人了是吧?”
岑理好似终于从那种茫然的状态中清醒,变得咄咄逼人起来。好像小朋友找不到心爱的玩具,一开始是茫然无措,后来就变得着急生气,甚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