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中国北方进入了冬季开始寒冷起来,最低气温到了零下。 城市上空不再是蔚蓝的天空,而是大面积的灰色,衬托得整个城市也是灰的,就连街道两旁挺着光秃秃的枝丫的树木也是亦然。 城外的田野裸露着庄稼收割后的茬茬,呼呼的小北风卷起垄沟里的秸秆叶,忽这忽那的飘着,不时惊起成片成片的觅食麻雀。 打入冬以来疫情形势又发的严峻了,人们谈论的话题都是这个,且全在口罩之内。 老谭下了飞机,在接机的人群中找到赵姐,径直走了过去。 “姐——” “弟——” 老谭这次没有上回来时的顾忌,张开怀抱把赵姐紧紧地搂进怀里。 赵姐在他的怀里哭了,泪水划过脸颊湿了他的胸膛。 老谭松开赵姐,拿手揩去她脸上的泪水,笑着说:“姐,我都饿了。”
“咱们回家,饭菜都准备好了。”
赵姐说。 赵姐开着车,老谭坐在副驾驶上。 “咋没告诉我呢?”
老谭问。 “没,省思你病没好就没告诉。”
赵姐说。 “我是你弟。”
“就因为你是我弟------” “我应该在身边陪你的。”
“姐现在不那么脆弱了------经的事多了有抵抗力。”
赵姐说完笑了,老谭侧过头去看,看到了赵姐眼角的皱纹和耳边的几根白发,禁不住心里一酸。是呀,赵姐大他十岁,他今年四十六,赵姐五十六,已不再年轻。 他眼前浮现了刚认识赵姐时的样子,那时赵姐三十二岁,高挑的身材一身蓝色的长裙,一头秀发随风飘动,像画里的人。 那时赵姐柔弱,要人保护。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曾经的柔弱被岁月磨打已经变的刚强,充满了韧性的坚毅。 “姐,你咋一点不显老呀,看着还三十多岁。”
老谭说,虽是睁眼的瞎话,但说的高兴听的开心。 “咯咯咯咯,还我弟会说话。”
赵姐笑,“再有四年六十了,还不老?按虚岁今年都五十七了。”
“人到五十是第二次青春,最有魅力,女人这时候最美。”
“歪理邪说。”
“你可多少年不说我歪理邪说了。”
“也见不着你呀,上哪说去。”
“也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