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救命恩人,他救不了她,也不能答应她最后的哀求,甚至把她气成这样,他肯定心里不安。
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我叹息了一声,紧紧握住了他扶在方向盘上的手。
回到家里,他就一头扎进了书房,直到晚饭才出来。
饭后,他仍旧情绪低落。强打着精神陪我说了两句话,电话就响了,他立刻接起来,问道:“怎么样了?”
离得太近,对方的话我也听得一清二楚,为难地说:“盛总,那位老先生油盐不进,我们头都给他磕了,他就是不肯!这……我们总不能,把他硬绑了来吧?”
原来,他又吩咐了人,去请王云鹤老先生。
听了这话,他叹了口气,蹙眉骂道:“要你们干什么吃的?!”
对方讪讪笑了两声,没再多嘴。他很烦躁,又沉声说:“算了算了,请不到就回来,别打扰了老先生!”
“是!”
电话挂上,我沉沉地望着他问道:“云洲,你是不是……真的特别想救蒋慧茹?”
他张了张嘴,拍着我肩膀说:“总归是故人,我得尽尽力。实在救不了,也没办法。萱萱,你别多想。”
我点了点头,“嗯。”
晚上,我们一起看了会新闻,很早就回房间去休息了。
半夜我起床,去了趟卫生间,发现身旁的人,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房间,半边床铺空荡荡的,连温度都没了。
从卫生间出来,我脚步轻轻下了楼,客厅里果然开着灯。
盛云洲正翘腿坐在沙发上,戒烟许久的人,现在指间夹着一根烟,面前桌上摆着个烟灰缸,里面烟头都满了,也不知他吸了多少。
见他这样,我叹了口气,心想他原来真的这么在意蒋慧茹的生死。
也许我的脚步声吵到了他,他一抬头,看见我后有些惊讶,立刻把烟熄灭了,“萱萱,你怎么下来了?”
我立在楼梯上,下定决心说:“你别难过了,我能救蒋慧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