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有威胁。你要真救了，那就是农夫与蛇的故事，你就太笨了！”
杨莹莹一番话，多少解开了我的心结，我连声答应着，把那颗动摇的心，又定了下来。
这天晚上，盛云洲睡得不太好，辗转反侧了好多次。
我看在眼里，假装不知情，闭着眼睛装睡了一整夜。
第二天，我们又去医院，要把昨天去找王云鹤的情况，告诉赵嫣然母女。
在蒋慧茹病床前，盛云洲没多提，只说是来看望她的。
几天不见，她似乎更憔悴了，两鬓的白发都多了不少。她浑浊的眸子转了两圈，虚弱地开口问：“云洲……你、你是不是替我，去找王老先生了？”
盛云洲身形一顿，看了眼一旁的赵嫣然。
她小声解释：“我跟我妈承诺了，说你去请汪老先生了，一定能请来的……”
她这样一说，盛云洲更是面露难色，对蒋慧茹低声说道：“阿姨，我的确是去过老先生家里。不过抱歉，我……”
蒋慧茹闭了闭眼，一脸的了然，嘶哑地说：“没什么抱歉的。那位老先生性格怪癖，你请不来，是正常的。昨天嫣然安慰我，说你一定能请来，我呀，根本就没信。”
说完，她咧嘴笑了一下，那模样居然让人有点心疼。
赵嫣然立刻扑了过去，握住她枯槁的手，哽咽着喊了一声：“妈！”
她抬起另一只手，似乎想摸摸女儿的头发，但是动作只一半，手就无力地垂了下去。她费力地说：“嫣然……别哭……”
虽然这对母女算是我的仇人，但是见到这情景，我还是没出息地眼眶一酸。
安慰了女儿两声，蒋慧茹目光暗淡，先向我脸上一扫，带着几分不屑，又转而凄凉地望向盛云洲。
我直觉不好，果然，她嘴唇颤抖着，哀求说：“云洲……我……我就嫣然一个女儿。她从小没吃过苦，什么都不懂，我实在不放心她。现在我就要走了，算我求你，等我走了以后，帮我、帮我照顾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