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发号牌的小姑娘问：“您要挂哪位医生的号？”
当初我在这里，都是孙医生帮我治疗的，我很信任他，于是说：“妇产科孙医生。”
小姑娘在电脑上查看一下，摇头说：“抱歉小姐，现在孙医生不在职。”
“他今天休息吗？”
我问道。
“不是，他发生了医疗事故，患者家属还闹了一场，弄得很难堪。院方要严肃处理他，今天他才被撤下来的，现在也许正收拾东西，准备走呢。”
不论如何，孙医生也算是故人，听见他这遭遇，我有些同情。正想问一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故，后面的人已经不耐烦，嚷嚷道：“哎呀，你们还挂不挂号啦？后面都等着呢！”
“就是！就是！”
“……”
来不及多说，我只好先挂了其他医生的号，出队拿给杨莹莹，说：“走吧。”
路上，她也问我：“哎，你之前不是认识一个孙医生吗？知根知底的，怎么不挂他的号呢？熟人，总归放心一点。”
“哎，别提了，我本来也想挂他号的。”我把刚刚从小姑娘那里听来的，一五一十告诉了她，她感叹着，“真是人生无常。”
正说着，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是一个女人凄厉的叫声，直刺耳膜：“姓孙的！你这样伤天害理，你早晚要给我的孩子偿命！”
“你不得好死！”
“还我孩子的命来！”
“……”
叫骂声不绝于耳，我们不由回头，正看到一群人围着一个白大褂，又打又骂。
医闹我也见过不少，一时同情，挤过去劝道：“大家有话好好说，别打人……”话只说了一半，不由顿住了。
因为我发现，被围在中间，正抱头躲闪的白大褂，正是我刚刚想找的孙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