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墓园里出来,我们先把刘叔送回疗养院,然后一起坐在后座往回走。
司机很懂眼色,主动落下了隔板。我们在封闭的空间里抱在一起,他搂着我肩膀,让我窝在他怀里,怕我着凉,用外套把我裹着。我像一只猫,乖巧地靠在他身上,低头悄悄摩挲着手上的求婚戒指。
戒指面的翡翠是自然地水滴形,像一颗晶莹的眼泪。越看,越觉得温润漂亮,让人爱不释手。
“你怎么想起来,给我买翡翠的戒指了?”
我好奇地问,一般都是用钻石戒指求婚的。
他温声说:“戒指我选了很久,黄钻粉钻都看过,但都觉得俗。珠宝店后来取了翡翠蛋面给我,我觉得气质很配你,温润如玉,不像钻石那么耀眼,但是更内敛更优雅。你说是不是?”
被他这样夸,我有些不好意思,向他怀里拱了拱。
他笑着问:“你不喜欢么?”
“喜欢!”我立刻说道,“非常喜欢。”
喜欢戒指,更喜欢送戒指的人。
盛云洲却低低叹息了一声:“本来么,那天收购盛氏的发布会,我是想求婚的。但是玉石戒指镶嵌工艺复杂,那天还没赶出来。白白错过了好机会,便宜了白天宇那小子!”
我听了不由暗笑,难怪那天,人家求婚,他一直酸酸的摆一张臭脸,原来是嫌人家抢了他的机会。
笑着戳了戳他的胸口,我揶揄道:“哦,你自己也是那么想的,那你嫌弃人家俗!”
他哼了一声,很傲娇地转过头,不肯理我了。
送我回到家,连中午都没到,我问他还去不去上班,他说不去了。今天求婚成功,要给自己放个假。
我笑他越来越懒惰,身为老板不肯以身作则,他直接把我抓去了浴室,说今天我太放肆了,他要好好收拾我。
今天下雨,我们在墓园里都淋的有些湿。
在浴室里脱掉泛潮的衣服,被热水一冲,格外舒服。
他说要“收拾”我,可仍旧没动真格的。用手和唇满足了我,然后细细帮我清理好了,用浴巾裹起来,抱着我回到了卧室。
大白天的,我们一丝不挂,躲在蓬松的棉被里,抱在一起听窗外的落雨声。
就连洗澡的时候,我也没舍得把戒指摘下。现在更是不停摩挲着,恨不能片刻不眨眼地盯着它。
盛云洲有点好笑,把我的手攥在他掌心,故意遮住了戒指,无奈地说:“好了,别总看着它了,你看看我。”
我噗嗤一声也笑了,“你有什么好看的,早看腻了。”
“反了你!”
屁股上被拍了一巴掌,他摩挲着我后背,柔声说:“过两天,咱们一起去法国吧。这段日子太烦心了,出去散一散。”
“可公司里……”
我不放心地一问,他安抚我说:“没事,我会安排好的。而且我们去法国,也不只是玩。去见见贝朗,你也去看看我买的酒庄。一大批葡萄酒要出窖销售了,都是高档货,流入国内市场,也是一笔不小的钱。这是我第一笔红酒生意,我得亲自去把把关,开个好头。”
这人野心真不小,红酒市场,也要来分一杯羹。
我当然同意,立刻点头,“不耽误工作就好。”还有些期待,“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后天,机票我都订好了。”他又说,“你做完手术,也有两个多月了。这次从法国回来,要是觉得闷,就回星洲去上班吧。”
在星洲,我的职务是总裁特助。
但是那一次,我和盛云洲闹了矛盾,他就撤了我的职,让我去做文员。而新任的特助,正是赵嫣然。
想到这里,我不由问:“我回去……那赵嫣然呢?”
他立刻说:“赵嫣然害得我们没了孩子,我怎么会继续留着她呢?”
“那她现在去哪儿了?”
“不知道。”盛云洲提起她,口气很淡漠,“后来没关注过她,但没听见消息说她回美国,大概还在国内吧。”
“……哦。”
我淡淡应了一声。
突然,他把我向怀里紧紧一搂,叹息说:“萱萱,你也知道,赵嫣然的母亲救过我的命,我不好把赵嫣然怎么样。这次,没能让她付出代价,给你和宝宝报仇,你别怪我。”
我怎么会怪他?
失去宝宝,赵嫣然的责任并不大,只是他不知道,一切都是我的算计罢了。
见他自责,我忙说:“没关系的!你不要这么想,只要他不和我抢你,我无所谓的!”
盛云洲低低笑了一声,亲了亲我额头,“傻瓜,我是你的,谁也抢不走。”又说,“萱萱……你真好。”
这一声“真好”,受之有愧,可我咬了咬唇,也只好默认了。
两天后,司机准时送我们去了机场,在候机室里,我们只等着登机飞往法国。
贵宾室里就我们两个人,坐在软皮沙发里,很舒服。
外面人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