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还要半个月才好,这段时间都是我照顾你,你要慢慢习惯。”
半个月……
一想到这漫长的半个月,我都要像个废人一样,我就忍不住低低哀嚎了一声。
又想到手术的时候,盛云洲的手也被我咬的不轻,我从被子里探出头,犹豫着问他:“你的手呢?严不严重?”
我一问,他条件反射似的,立刻把手藏在了背后。可能自己也觉得藏手的动作,幼稚的像个小孩子,又把手伸出来,大大方方给我看,“没什么,我只是一点皮外伤。”
说是皮外伤,可我当时疼得厉害,自己用了十足的力气咬下去,我心里清楚得很。
看着他手腕上厚厚一层白纱布,我忍不住说:“你干什么那么傻,非要让我咬你?”
他手伸过来,撩开了我遮住眼睛的刘海,低声说:“身上疼一点,心里会比较好受。我……都是我对不起你。”
又是对不起。
这次因为我的手,我听他道歉,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心越来越软,当时的愤怒一点点被抽走了,我情不自禁地说:“没关系……”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反正,可以痊愈的,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话音没落,他突然探身过来,把我的头紧紧抱在他怀里。
我吓了一跳,正要挣扎,听见他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萱萱,谢谢你!”
谢我什么?
我心里清楚,他是谢我原谅他。
暗暗一笑,我借机说道:“那你也要记着,以后不许这么对我了!”
他立刻接口:“当然!一次我就后悔的不行了,打死我也不敢来第二次了。”
这么久以来,难得的温存,我们都很珍惜。
我在他怀里靠了很久,听着他沉而有力的心跳,感觉很踏实,很悦耳。
正在他怀里昏昏欲睡的时候,房门被“砰”的一下子推开了。
“云洲哥!”
我还没清醒过来,一个悦耳的声音已经敲进了耳膜。我抬头看到立在门口微喘的女孩,顿时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