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觥筹交错,男人们一人端着一只高脚杯,互相之间谈笑风生。女人们衣香鬓影,聚在一处讲着最近的流行时尚,讨论哪个牌子又出了新的礼服。
我全场都很谨慎,几乎一直和区振宇在一起,生怕被宋志远或者陶华碧算计。
区振宇也尽职尽责地保护我,哪怕有人过来,邀请他借一步说话,他也笑着婉拒了。
我有点过意不去,“人家是要和你谈生意的吧?不然……”
“没关系。”他笑得温和,轻声宽慰我,“生意没了可以再找,我不能让你有事。”说完,大概觉得自己口吻不妥,又低声说,“我们可是朋友。”
“……嗯。”我心里动容,低下头,啜了一口红酒。
如今我和区振宇关系多少有点尴尬,我们对坐着,各自喝酒,偶尔聊上一句,都是无关紧要的话。
我只等着宴席结束,去找陶华碧,让她告诉我承诺过的事。
可是……
莫名其妙地,我感觉到身体开始燥热,用手碰碰脸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烫的吓人了。心里一颤,顿时感觉这燥热似曾相识……
这、这是中了媚药的感觉!
当初宋志远为了陷害我和盛云洲,就用过一次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没想到,他、他居然在自己订婚宴上,又来这一招。
“紫萱,这酒……好像很烈,我有点……”
区振宇突然开口,声音也是低沉缱绻的。
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朝他看去,他也是满脸潮红,眼睛里欲火旺盛。
知道事态不好,我忙说:“他们给我们下了药,现在快走,不然来不及了!”
说着,我慌忙起身,加快脚步向门口跑去。
一路上跌跌撞撞,我感觉脚下像是踩着棉花,根本用不上力气。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光怪陆离,色彩夸张而艳丽,声音被放大了无数倍一样,在我的耳边鼓噪着。
疯了。
要疯了。
身体里有个东西叫嚣着要释放,我扶住大厅里一根廊柱,忍不住微微喘息起来。
“小姐,您怎么了?需要帮助吗?”
有人温和地问我。
是个男人的声音。
我竟然有种不管不顾,扑到他身上的冲动。
好容易强忍下这种欲望,我咬碎了牙齿,才憋出一句“不用”。也许是我的行为太异常,引来不少人的围观,这些目光让我浑身更烫了。
“哎呀,陆小姐,这是过敏了吧?身上这么红?”
作为主人的陶华碧,终于也走了过来,装模作样地问道。
她一身雪白的礼服,高雅洁净如同天使的打扮。可是……她眼睛里带着恶意的笑,让我恨不能立刻扑上去,撕了这张面具。
可我药性发作的越来越厉害,浑身都软了下去,大汗涔涔,连站立都艰难,更不要说和她争执。
“真是抱歉,宴席准备不周,竟然让客人过敏。”陶华碧歉然对众人说了一句,又吩咐人来,“陆小姐不舒服,先带她去楼上找个套间休息,再去请个医生来给她看一看。”
“是。”
服务生立刻答应,上来就要架起我的胳膊。
我知道被带走了,肯定没有好事,抱住廊柱不放手。可我现在几乎昏沉,哪里还有半点力气?我只感觉到手指被人轻轻一掰,人已经被架住,身不由己向电梯的方向走去。
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我心里绝望极了,可药力却控制着我的身体,我吞咽着,渴望着,抬手扯住了一个服务生的领带,很想把他的衣服剥下来。
男人……
我只想要男人……
好在路程不成,不等我失控,我已经被带进一个房间。
他们把我一推,我跌进房门内,然后门在我身后“砰”的一声关上,我被隔绝在了这个封闭的空间里。
“嗨,紫萱。”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刺激着我的耳膜,我转着脖子寻找,原来是房间里有个显示器。上面实时通话的人,是宋志远。
他狰狞笑着对我说:“陆紫萱,好好享受吧。”
“你……嗯……”
张口想骂他,可是身体里涌出一股燥热酸软,让我毫无力气。
显示器里,他哈哈大笑,“留这力气,等会儿好好快活吧!对了,房间里有好几个摄像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一定把过程拍的特别精彩。到时候,我把录像送给盛总,你说……他还会要你吗?”
盛云洲……
这个名字,如同兜头泼下的一盆冷水,让我浑身都冻僵了。
宋志远说完,显示器黑了屏,我委顿在房间的地面上,这才听见房间里还有哗啦啦的水声,伴随着男人的低吟声。
心里顿时揪紧了,片刻后,浴室的门打开,浑身湿透的男人跌跌撞撞走出来,衬衫和西裤都紧贴在身上,勾勒着有力的肌肉线条。头发湿淋淋的,更显得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