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做什么?”盛云洲一边系衬衫的扣子,一边不经意地问。
张主任说:“您在这里出了这么大事,他们肯定要来致歉的。您看……见不见呢?”
盛云洲要投资的项目,事关当地的通讯事业。这里科技落后,如果没有人来建设,只靠他们自己,恐怕再过二十年也无法让普通居民享受现代化通讯。
他们对这个项目肯定重视,盛云洲于他们而言,是必须供起来的救世主。
他那样傲气,我以为他不会见,谁知他点头说:“让他们在楼下客厅稍等一下,告诉他们,我马上过去。”
“是。”
张主任答应着去了,我过去帮他穿西装打领带,一边说:“还以为你不会见他们呢。”
盛云洲哼笑一声,“各地的官员都是一样,明明为了自己的利益,偏要说出一番大道理,很烦。我的确不想见他们,但是……为了那些没饭吃的穷人,还是去见一见吧。现在我好歹能说上话,能帮他们一点是一点。”
这个男人,不会把自己的善良夸大,很平淡的几句话,理所当然一样的口气,可是却让我比任何时候都崇拜他。
一个男人,有权有势,算不上伟大。
但是他身居高位,还能低下头,为那些匍匐着受苦的人说话,这才是伟大。
忍不住,踮起脚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我笑着说:“盛云洲,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
他摁住我的后脑,还我一个深吻,一直把我吻的微喘才松开,“喜欢不只是说说的,等晚上做给我看。”
“……”
男人果然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好容易有的温情,毫无过度就成了男女求欢。
冲着他没受伤的地方,轻轻打了一下,才把他向外一推,“好啦,你快去见客人吧!”
他顺势把我手一拉,“一起。”
我们一起下楼,客厅沙发上坐着三个西装革履的黑人领导,一旁立着一个男人,估计是他们的翻译。
盛云洲过去,先和他们握手,他们果然是来道歉,一再表示今天的劫车是个意外,希望盛云洲原谅,不要影响他们的合作。
盛云洲端坐在沙发上,侃侃而谈:“诸位放心,合同已经签过,我自然不会爽约。我们中国的商人,向来是最讲究诚信的。不过,今天的事,也确实让我有了一些想法。如果想更好的合作,我希望贵国政府,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
翻译把他的意思告诉几位官员,其中一个立刻问道:“什么条件?盛先生尽管说。”
“在我星洲的工程开展的同时,我希望在这里,建立几所学校。”盛云洲沉声说。
我很诧异,官员们更诧异,“学校?”
他点头道:“对,学校。贵国之所以总是出现类似的恶性事件,归根结底,是这些人的教育程度太低,没有法制观念。”
官员们点头,同时也面露难色,“盛先生说得对,我们也知道教育是根本。只是……”
他没说完,盛云洲已经接口:“经济方面的问题,你们不用担心,我可以出钱。只要政府帮助寻找师资,批准用地就可以。”
盛云洲这是,要把希望小学建到北非来了。
有这样的男朋友,让我无比自豪。
几个官员闻言,眼睛也一下子亮了。其中一个更是立刻站了起来,弯腰握住盛云洲的手,用力摇了好几下,“盛先生……我们真是……”他激动地语无伦次,“谢谢您,真的,我代表当地的孩子谢谢您的宽容,更谢谢您的慷慨。”
和他们谈妥了建学校的事,他们邀请我们晚上一起去共进晚餐,但是被盛云洲以倒时差为由拒绝了。
这里经济匮乏,虽然他只是个商人,但却是完全被捧着的。
他说一个不字,没人回绝。那些官员们叮嘱他好好休息,然后很识趣地离开了。
结果,他的“倒时差”,就是把我折腾得死去活来,第二天一直睡到了快中午,才浑身酸痛地醒了过来。
“舍得醒了?”
我一睁眼,就看到他含笑的眼睛,正微微弯着,盯着我看。
昨天晚上,因为我白天说过那句“越来越喜欢你”,盛云洲格外兴奋。像是吃了药一样,生猛无比,要把我整个拆了一般。
现在看到他,我都有点发抖,他一碰我,我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
不是害怕,而是……生理性的,逃避。
毕竟,他太厉害了!
见我瑟缩,他得意地笑了,“昨晚吓着你了?”
“讨厌!”嘟着嘴骂了一句,我把衣服抓进被子里,磨磨蹭蹭穿好。起身下了床,洗漱的时候,他也一直站在我背后。
从镜子里,我才看到,他身上竟然是本地人常穿的花色半袖衬衫,还有类似沙滩裤的宽大短裤。脚上更是破天荒蹬了一双人字拖,脚掌修长白皙,露出来的脚趾,也是骨节分明的。
这么土气又随意的一身,穿在他身上,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