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吃上一顿?”
宋青山也笑了:“那便劳王公破费了!”
不多时,二人来到海鲜大酒楼。
宋青山简单点了几个菜之后,王越还特意点了一盘特色菜,油炸蝗虫。就在等待饭菜期间,王越开口了。
“宋青山,你的本事,老夫,是佩服的!”
“只是,对于这新学老夫却是不敢苟同!”
嗯?宋青山侧目。
这是要当面质辩吗?
文人,尤其是大明的文人,有一个特征。喜欢打嘴炮。
一言不合就开始与你辩论,扯出各种圣贤经典,不把你辩的哑口无言,誓不罢休。
眼下,便是如此。
这王越,马上要开启嘴炮模式了。
宋青山暗自苦笑。
自学问上来说,他当然是辩不过王越的。
莫说是王越,随便拿出来一个大员,他怕也辩不过。
毕竟,每一个在朝为官者皆是熟读四书五经,各种经典信手拈来。
换而言之,儒学,是满朝文人吃饭的家伙,寒窗苦读十余载,其水平,比之后世的市状元还稀奇。
而对于儒学,他宋青山也就是半吊水。
所以无论如何,学问上,他定是辩不过王越的。
于是,他直接开口:“王公,学问上,我这个一介武夫,自是不敢与您辩驳的。”
顿了顿,他又道:“但对于治世经民,咱或还有些学问。”
扬长避短。
儒家学问上,避退。
但对于治也就还行吧!
王越略有深意的看了宋青山一眼,一些本欲激辩的言语,倒是止住了。
这小子,话外有话啊!
简而言之,莫说学问,单说治世,满朝儒家子弟,皆不是不行。
相当的自信!
王越深深的吸了口气,严肃道:“驸马大人,您既没学问,又怎会传授弟子?”
“就说这新学吧,听闻那王守仁在南赣汀漳一带,大肆宣扬,大有替代儒学的意思。”
“驸马大人,敢问,你可是想改朝换代啊?”
这话便有些可怕了。
宋青山微微皱眉。
这是在说他要谋反啊!
儒学乃是治理朝政的根基,取代儒学与谋反又有何异?
顿了顿,宋青山摇头:“王公,那王守仁,亦是儒家子弟啊,所谓新学,岂又不是儒学?”
王越深深的看了宋青山一眼,却是笑了。
这小子,倒是聪明。
他本欲与宋青山辩论新学与传统儒学的,结果,这小子却避而不谈,含糊其辞,巧妙的将问题给转移了。
想了想,他认真起来道:“那王守仁奉命剿匪,整日却游山玩水,四处讲学,不务正业。
“而杨一清杨公,快马加鞭,闪电出击,迅速将安化王平叛。”“二者相较,孰高孰劣,一眼便清!”
“宋大人,你之弟子,不中用啊!”
果然开始喷了。
宋青山笑了笑,轻点头道:“王公您说的对。”
王越颇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他三番两次质疑宋青山,可这小子竟是半点不在意的样子。
你这样教人怎样质辩下去?
王越有些不悦:“有匪不剿,养寇为重,宋青山,你,居心不良!!”
宋青山:“您说的对。
王越气啊!
恨不得拍桌子。
可身为文人,尤其是当朝大员,他终究还是忍了下去。
宋青山见状,有些诧异的样子:“王公,您继续啊,请继续喷,口下不要留情。”王越
气的直瞪眼。
以前,与其他文人辩驳,大多时候都是两个人吵的脸红脖子粗,到最后,大抵也分不出个输赢。
但是,吵架的时候是爽的!
可此一你的诸多言语诸多观点,完全没用!
这混账小子压根不听啊!
眼看着仍旧冒出油气的一盘蚂蚱,王越拳头紧握,这是之前十分喜爱的食物,可此刻半点胃口没有。
这时,却听宋青山悠悠开口道:“王公,南赣汀漳匪患已有多年,而今人数更是
达到了数十万。”
王越骤然一定。
数十万贼寇!
简直就是诛心的数字。
那杨一清倒也算是厉害,短短数日便将安化王平定了。
只是,那安化王终究只有数万兵马,与数十万贼寇比起来,哪个更为可怕,一目了然。
王越叹了口气,不知觉间,面色竟是苍老了几分:“廉颇老矣明天老夫开始钻研新学。”
他请宋青山吃饭,本是想着辩论一番。
其中最主要的,自然便是新学与传统儒学。
借着杨一清大胜仗,再以王守仁为要点,继而与宋青山辩解。
宋青山虽是没与他直接辩解,可当说出贼寇数量之时,他便败了。
他败了,满朝的文人败了,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