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怀袖恍惚,她不能就此倒下。可身体似偏偏要与她作对一般的头重脚轻,耳边是楚今安吩咐主事去请大夫的话语,似乎还有流萤哭诉的声音。却不能听得分明。
怀袖只觉得身体一软,随即陷入长长的黑暗中。
“怀袖!”楚今安心中大骇,他从未似此刻一般慌乱过,也从未似此刻一般的害怕。
流萤眼看着性情冷僻的今安哥哥竟然也会露出关切模样,心脏狠狠抽动起来,越发痛恨怀袖心机深重。
灯盏半昏,窗影玲珑。
怀袖悠悠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软榻上,侧了侧有些发僵的身体,额上的薄巾滑落下来。
“你醒了。”寒烟步入内室,将亲手熬制的雪梨羹搁在桌上,走至软榻边扶起怀袖。
“姑姑……”怀袖启唇,带出缕缕血丝。
寒烟蹙眉,忙倒了水给她,“大夫说你忧思过度,加之时令不济,这才病倒了,要好好将养些时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