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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玄城外向东十里有一城隍庙,在天玄城到城隍庙的路上,一少年手提烧鸡,一少年手提美酒,两少年脚下生风,飞快的向城隍庙跑去。
“问哥,瞎老头好久没教咱们新东西了,这次俺们灌醉他,让他立下字据,白纸黑字,看他还怎么狡辩,哈哈哈。”
“震子,你小子也忒坏了吧,不行,我得离你远点,要不被你带坏了,青青都不理我了。”许问笑了笑,很是灿烂。
“带坏?这几年,你带着我和青青招摇撞骗的,什么没干过,你还让青青去女澡堂给你踩点呢,你是坏到极点,返璞归真了,哈哈哈哈!”杨震先一脸鄙夷,后哈哈大笑起来。
“去去去,有力气聊天,咱们还是跑快一点吧,别让瞎老头等急喽。”
城隍庙早已经断了香火,外面破烂不堪,而里面却是整整齐齐,井井有条。
大门口,石狮子上盘坐一老者,衣衫褴褛,仔细观察,他竟然是重瞳!
“哎,来了,来了,终于他娘的回来了,这两个臭小子居然还想算计老子,还好老夫会读唇语,老子可是海量啊,哈哈哈哈哈哈……”老头面朝天玄城,竟然是千里眼!
……
“师父,我们回来了,快来看看我们给你老人家带什么好吃的回来了,天玄城天府街吴婆婆的烧鸡,十几年的老手艺啊,嗯……好香啊”杨震深深嗅了嗅。
“天府街吴婆婆的烧鸡!”躲在石像后的老瞎子舔了舔舌头。
“哎,真是可惜了这杏花酒了,李老头说过了时辰就不好喝了,我们飞尘扑扑赶回来,可不能浪费,问哥要不咱两一人一瓶干了吧,给师父留只烧鸡,也算我们一点心意了。”
“好,来,喝!”
“杏花酒,这两个臭小子忒坏了!”瞎老头眼里的精光怎么藏不住了。
“啊……吵什么吵!吵什么吵!老子好不容易才睡了个安逸午觉。”老瞎子打了哈欠,跳了下来。
“来来,师父,孝敬您老人家的,都是硬货,虽然你总是藏着掖着,也总是不讲信用,可我们当徒弟的,可不得掏心掏肺啊”
“震子!怎么跟师父说话呢,还有没有点规矩了!没有师父,我们早就玩完了,赶快道歉!”许问一脸严肃,杨震也看不出真假。
“师父,我错了,别跟我一般计较,我还小,不懂事,哈哈哈。”杨震挠了挠头。
“行了,你们也别在我老人家面前唱黑红脸了,等老子喝足吃饱后,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瞎老头坐在那桌破烂的四人小方桌旁,喃喃道。
“哎,得呢,烧鸡,杏花酒,来喽”杨震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两个臭小子,当年要不是老子路过,你们早就被打死了,两个小屁孩竟然和一帮比自己大好几岁成年人拼命。”瞎老头唏嘘感慨。
“他们想强暴青青,你说我们能不拼命吗?”杨震回道。
砰,许问跪地。
“感谢师父的救命再造之恩,许问这条命是您的!”许问眼神清澈,感情真挚。
砰砰砰,三个响头,额头渗血,杨震随之。
“你们命不该绝,起来吧,陪为师喝酒。”老瞎子挥了挥手。
……
月明星稀,小方桌上爬着两少年。
“就你们这点酒量,怎么灌醉老夫,真那么容易醉就好了。”老瞎子摇了摇头。
“时间不多了,你们两个臭小子也不知道能走到哪一步,哎。”坐在石狮子上看着遥远的星空,也不知瞎老头看到什么。
……
朝阳的光辉映照着破破烂烂的城隍庙,雄鹰在天空中盘旋,小溪里鱼儿纷纷跃起,蚂蚁也从蚁窝里爬出来了,沐浴晨阳的光辉,万物生。
“滋滋……,头好痛,问哥?醒醒,问哥。”杨震摇了摇身边的许问。
“行了,别摇了。”许问呻吟道。
许问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一手扶额,一手扶桌,环顾四周,一片狼藉。
“先把庙里收拾收拾,就去寒潭。”
“好的,问哥。”
……
寒潭,城隍庙后山东北方行一里处,潭水冰寒,潭正中涌道喷水不止,数十平,四周竹林环绕,正前方有一瀑布,高数十尺,速流急湍汇入长溪,寒潭,活水也,四季如冰!
竹林中两道身影如同猿猴般左右穿梭,上下疾走。
“问哥,你耍赖,居然用风灵纹,说好的拼体技呢?不愧是你啊,问哥!”杨震看见许问脚上的青色符文,冷嘲热讽道。
“呵呵,开玩笑,体技我只是辅修,有本事你也用灵纹啊,我绝对没异议,哈哈哈哈。”许问得意的笑道。
“好,那我们就各凭本事,放开了干!”杨震一声怒吼。
“来,我也想看看你杨老二,有什么长进!”许问气势可不能弱,毕竟当大哥的,不能被老二比下去不是。
一片幽静的竹林,瞬间热闹起来,杨震身上有一层淡淡的红光,一路横冲直撞,竹挡竹亡,树挡树死,飞鸟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