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叶凌醒来,睁开眼睛。
软塌边躺着一本书。
她揉了揉眼睛,原来是自己看书看着看着睡着了。
现在还是下午,她看向往常连若坐的位置,那里没人。
已经好几天没看见连若的人影,包括上朝。
叶凌蹙眉,心中升起一丝古怪。
“辛药,摄政王最近在忙什么?”
“这……下官不知。”辛药说道。
她也纳闷,陛下和摄政王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了,怎么现在又开始恶化了?
“陛下,也许是摄政王有事。”辛药看叶凌神色不太对,宽慰她道。
随他吧。
叶凌也觉得自己好像太过依赖连若了,心里还是有些惋惜,看不到白白了。
“陛下,到点了,您应该出去走动走动了。”辛药说道。
这还是连若定下的。
因为太医说,孕期宜适量走动,对于母亲和胎儿都好。
叶凌又嗜睡,经常一觉一个下午就过去了。
“走吧。”叶凌站起身来。
在寝殿附近绕了一圈,每日的日常走动完成,接着就是日常请脉。
陈太医把脉,又看看叶凌的气色,忧心道,“陛下最近心情不好,导致胎象有些不稳。”
辛药神色着急:“那……”
“并无什么大碍,”陈太医起身,“开副安胎药就好,还有一定要保持心情舒畅。”
叶凌点点头,她最近确实兴致不高。
“辛女官,随着我去拿药。”陈太医将辛药叫走了。
等走到没人的角落,陈太医主动问:“最近陛下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胃口怎么样?睡眠还好吗?”
“没有啊。”辛药顿了顿,“若说有一件,那便是摄政王有几天没来了,陛下确实吃的比往常少些,睡觉的时辰倒是变长了。”
“今天看着书就睡了,足足睡了两个时辰。”
陈太医听完,叹了口气,“如果可以,还是找人多陪陪陛下,女子生育期间,容易郁结于心。”
“尤其是陛下这身体。”
“是。”辛药连忙记下。
这段对话很快被呈到连若的案桌上。
他看着这些,心里一紧,面上却是道,“不过是做了心虚事才这般,别想着本王去看她。”
连若有了目标,这几日很快将事情查的水落石出。不仅是宫宴那晚他和谁在一起,还有叶南苓指使林言昔想害叶凌流产一事以及他的救命恩人。
负责汇报的看连若变来变去,欲言又止。
“说,还有什么事?”
“主上,属下赶来的时候好像看到林侧夫往陛下的寝殿去了。”
话音刚落,连若已经踏出房门,朝着叶凌寝殿的方向走去。
“本王倒要看看,女帝在玩什么把戏。”
等连若赶到的时候,殿门不见其他人人影,空空荡荡的,一直在外面的守卫也不见人影。
他心中恐慌。
一个行迹匆匆的人走过,连若叫住那个人:“站住。”
辛药停下脚步,向连若行礼,“摄政王。”
“陛下呢?怎么殿中不见一个人?”连若的语气有些着急。
“陛下在里面沐浴。”辛药指了指内殿,“摄政王……”来找陛下做什么?
她话还没说完,连若便冲了进去。
只留下辛药在原地一脸迷茫,怎么几日不见,摄政王行事变得这么火急火燎的?
连若踏着石板,心里泼澜起伏。
等掀开房中的隔帘,他看到了一室蒸腾的雾气,没有人影。
连若急忙绕过屏风,在看到叶凌靠在卧榻上,神情一松。
走进,看到叶凌背对着他,身上只披了薄薄一层外衣,肩膀微微起伏着,呼吸平稳。
怎么就这样睡着了?
连若眉头紧皱。
叶凌迷迷糊糊中听到了脚步声,她以为是辛药,便说道,“辛药,帮我穿一下衣服,我再眯会。”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连若咬着牙问道。
“辛药啊。”叶凌小声嘟囔了一句,“今天怎么你问我这么奇怪的话?”
“好。”连若问,“陛下,林言昔来了?”
叶凌蹙起好看的眉毛,语气不耐,“不是让他走了吗?怎么又来了?”
连若尽力模仿辛药的说话习惯,接着问:“陛下这几日可是想摄政王了?为何不去找她?”
叶凌说话声音小,连若把头靠近,仔细听她说。
“我才没有想他。”
连若听到这个回答,心情不悦,但还是压着性子继续问道:“陛下没想过告诉摄政王关于孩子的事吗?”
这问题在叶凌听起来很奇怪,她不解道:“不是告诉过他,为什么还这么问?”
好啊。
这就是陛下所谓的告诉。
她这是准备瞒他一辈子吗?
连若升腾出一股杀意,朝着叶凌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