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怎么回事?”
车一发动,祁岸开始问叶凌。
“没怎么,她过来跟我搭话,还问我对你的看法。”叶凌陈述道。
“而且,看她那样子,很期待我对你有什么不满?”她摊摊手,“为了气气她,我就说一大堆好话。”
“我看她好像还认识宋助理。”
祁岸聪明,听出了叶凌的言外之意,“我会注意的。”
“只是为了气她?”祁岸的语气说不出来的危险。
“不然呢?”
叶凌的反问倒是衬得祁岸自作多情。
“现在你离我远点。”祁岸怕自己忍不住想打人。
莫名其妙。
叶凌还是听话地往边上挪了挪,能离祁岸有多远就有多远。
“谁叫你离我这么远的?你就这么讨厌我?”祁岸的脸色臭臭的。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叶凌心道:真善变。
拉扯之下,最后,叶凌还是坐在靠近祁岸的位置,一路上都忍受着祁岸冰冷的眼神。
终于到了别墅,叶凌下了车。
祁岸看着叶凌迅速的动作,面上阴云笼罩,心底出现某种疯狂的想法。
但这样的想法会吓到她,他将它压了下去。
叶凌把轮椅推过来,向祁岸伸出手臂,要抱他出来。
但他却往后躲了躲,面红发烫。
现在的他,如果和叶凌身体接触,难保她不会发现他的异样。
她向祁岸投去疑惑的眼神。
“不用了,我自己来。”
叶凌虽然不解,但还是由着他。
“你先走。”他怕她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
叶凌没走,只背过身去,“我转过去,不看你。”
见她不走,祁岸只能默许了,用着双手把自己挪到轮椅上面。
嘭的一声,身后有什么东西倒了。
叶凌立马过去,见祁岸摔在地上,将他打横抱了起来,面色有些发冷。
这种行为她完全可以代理,若是他受伤了,不行。
叶凌没把他放在轮椅上,反而直接往客厅走去。
在被清香包围的瞬间,愧疚,自卑各种情绪到了一个最高点,祁岸爆发了。
“放开!”祁岸用力去掰叶凌环在他腰间处的手,但无论他怎么做,连叶凌的手都抠红了,都没弄开。
看着她手红成一片,心里有刀子割的感觉,最后任由她抱着。
叶凌把祁岸放在沙发上,问都没问一句就走了。
祁岸以为她被自己气走,他自嘲一笑,“走了也好。”
不,她不能走,她抛下了他,无论用什么方式,都必须把她留在身边!
那个疯狂的想法又开始冒头。
“怎么了?”叶凌见他一脸古怪,过来询问道,手里拎着一个药箱。
祁岸从自己的思绪里醒来,抬头望向她,“你不是走了吗?”
语气是他未察觉的幽怨。
叶凌举了举手里的药箱,“没走啊,我去拿药箱了。”
祁岸一时顿住,想开口最后还是闭上嘴巴。
“发什么呆?”她挥了挥手,“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但祁岸只听到最后两个字,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他刚刚弄的,问,“伤口?你哪里受伤了?”
龟毛精明的祁岸也会迷糊。
她无奈重复一遍,“你的伤口。”
祁岸才意识到叶凌在说的什么,轻咳一声,“你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没事。”
“我也没事。”
“不行,必须处理。”叶凌反对,都流血了,怎么可以不处理。
祁岸第一次看叶凌在自己面前冷下脸的样子,心脏处好像被敲了一下,咚咚咚地跳得厉害,这是第三次了。
他放软态度,“随便你。”
奇怪,他怎么会这么听话?
叶凌把裤腿掀开,膝盖处擦破了皮,流了血。
周围还有青青紫紫的一片,腿上的伤疤更是多的吓人,很多都是新伤盖旧伤。
她知道,祁岸行动不便,很多时候都是自己照料自己,他每次起床的时间早,却要用别人十倍百倍的时间去做那些常人稀松平常的事情,所以每次下楼的时间都很晚。
但每天他都是自律的吓人,不会赖床,不会放松,唯一的爱好是浇花和看新闻。
叶凌压下心底的异动,上药的动作更加小心翼翼和温柔。
等上完药,她装作无事地说道,“这些淤青,我拿药酒帮你散开,忍着点。”
“好。”
叶凌处理好伤口,正转身收拾东西,手被拽住了。
是祁岸。
“你手上的伤也要处理。”
祁岸看向她手上的通红。
叶凌说道,“待会我自己处理。”
“不行,现在。”如果不这样,以你这不上心的态度,肯定转眼就忘了。
祁岸在心底默默补充道。
“那你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