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是不能为己所用,就也不能为他人所用,司渊便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陆知酒的后背突然染上一层寒意,那寒意浸透指尖,让她微微颤抖起来。
"笙笙?"
楚云都的声音让陆知酒回过神来,她听见他担忧又略显迟疑的问话:"你果然知道。那个姓唐的没有骗我?"
陆知酒只是看着楚云都,不知从何说起。
她知道司渊的身份,知道他的目的,可是又要怎么和楚云都说明?
突然间,陆知酒意识到了最不对劲的问题。她猛一抬头,抓住楚云都的袖口:"唐如朔同你说什么了?"
楚云都审视地看着陆知酒,最终却在她略带恳求的眼神中败下阵来,垂眸回道:"他不肯说是谁的手笔,只说那是北肃的秘方,待转告你后,你一定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的确知道。
可是,司渊与北疆的关系,前世的她已是极晚才得知,也不该有人知晓她了解其中隐秘。
陆知酒渐渐松开楚云都,看着别处出神。
北迁入京,奉贤裁缝铺,蝗灾,北肃……如此先知,怎会是消息灵通这般简单。
一个想法在陆知酒的脑中一闪而过,她的心跳极速加快,在那脑中的声音叫嚣之前,她起身朝外跑去。
"笙笙!"
陆知酒却听不到身后楚云都急切的喊声,向门口狂奔而去。
她眼角猩红,浑身颤抖,所有的风都在耳边呼啸而过,却吹不散那股对超出理解之外的未知的惧怕和探索欲。
陆知酒自然没有楚云都的脚程快,在下一个转角处她便被楚云都从身后拦腰抱住。
"笙笙——"楚云都将神色不对劲的陆知酒揽在怀中,急得声音都不稳,"怎么了?你怎么了?"
陆知酒听不见任何声音,那种从内心深处蔓延上来的恐惧在极速地扩张。
如果……如果真的如她所想,唐如朔的身份一定不那么简单。
不,不是不简单,而是……如果他不是唐如朔呢?或者说,并非此间的唐如朔呢?
和她一样,不属于这里。
那么他,到底会是谁?是前世的唐如朔,还是,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