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底里。
老嬷嬷的头磕了又磕,嘴角的那点血很快凝结,但牙口仍是疼痛:“夫人莫急,总会找到的!”
“莫急?”蒋月舟咬牙切齿,“若是在老爷知晓前还未寻到,我要如何交待?!”
今日本只是去参加一次普通的寺庙法事,没成想回程途中,她不过是身子疲累睡过去片刻,醒来后就得知她金贵的小儿慎郞不知所踪。
仆人说乃是小少爷非闹着去看街上的杂耍,跟在他身边的奶妈一时不察,竟叫他走丢了。
距现在已过去快两个时辰,蒋月舟遣了所有亲近的仆从前去寻人,却一无所获。
涉事的奶妈被仗责了二十大板,如今已然奄奄一息,蒋月舟却实在难解心中之恨。
若是别的事倒算了,可这亲生独子慎郞乃是她心头肉,也是陆康华的命根,今日在她眼皮子底下丢了,不仅是丢了她的骨肉,也是丢了她盼了这么多年才盼来的希望。
陆康华的性情蒋月舟再清楚不过,虽是从草根爬上如今的高位,看似清高,却最是会权衡利弊。
多年来,她虽凭着高贵的出身稳坐相府夫人之位,但陆康华的心又剩了几分在她身上,她很明白。
她盯后院盯得紧,这些年来也就是一些不构成威胁的小妾能蹦跶几下,不足为惧。最重要的,是她有了慎郞这个靠山。
本以为再也不必焦思过虑,可如今……
蒋月舟越想便越是恼怒,又要扬手将巴掌甩向老嬷嬷。
老嬷嬷惊惧不已,连忙抬声叫道:“夫人,夫人!当务之急虽说是寻到小少爷,但老爷那边也不得不先给交待啊,老奴有法子!”
蒋月舟的手顿在半空,渐渐攥紧垂了下来,嘴角的弧度格外狠厉:“你最好是真的有办法。”
老嬷嬷又将头埋下去,肩膀颤抖:“……老奴寻思,如今是须得老爷知晓,此事与夫人全无关系才是。”
蒋月舟冷笑:“慎郞今日同我出行,如何撇得清关系。”
“夫人此言差矣,今日那四姑娘,可也与我们一同出行了。”
话音才落,蒋月舟浑身一凛,思索片刻后才看向伏首在地的奴才:“你倒是聪明。”
夜幕降临,陆府的主院中却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