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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小姐不过晕了过去。”他的脸色黑沉,随后的声音却带上了笑意,“齐大人还真是中气十足,传音十里。但莫非是外强中干?眼神这般差,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未老先衰,老眼昏花呢。”
齐海一愣,楚云都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这番指责好没有道理,屋中血迹斑斑,齐大人难道看不出来,我们遭遇了袭击?”
楚云都心有所感,若再多说几句怒意就更加难以压制,便将怒火转移至别的话头:“好不容易救下您的女儿,我家知酒却因此受了这么重的伤,竟还没有人传唤大夫吗?!”
楚云都边说着边看向门外众人,他们鸦雀无声,只有被眼前陆知酒受伤的景象吓傻了的欢歌终于反应过来,速速回道:“奴婢、奴婢这就去叫大夫!这就去!”
欢歌跑走,四周终于嘈杂四起,可声音被刻意压得很低。
“哎哟怎么回事这是……”
“你不识得吗?那个……骁定侯怀中的便是陆府的二小姐啊。”
“圣旨赐婚的二小姐?”
“正是正是。”
“她一女子竟是为救齐大人的千金受了伤?”
“哪来的刺客?没人看到啊。”
“既是刺客,那肯定是武功高强,早就逃了嘛!”
“不对劲吧,这侯爷怎么与陆二小姐共处一室?”
“哪是他俩共处一室,这不分明还有其他人吗?”
“你不懂了吧?骁定侯与这陆二小姐向来罔顾礼节的,毕竟是圣旨赐婚,圣上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我计较什么?”
“诸位,重点错了吧……”
“……”
冷漠的,事不关己的,坐看好戏的,含沙射影的。
楚云都的手在轻微发抖,但他却努力克制着怒意,冷静审视当下境况。
陆知酒本疼得意志涣散,楚云都的怀抱又实在可靠而温暖,但她仍是在嘈杂声中忍痛睁开眼。
入目便是齐海扭曲的老脸,然而他的眼神却透出一丝脱离掌控却强作镇定之感。
毕竟事情并未按照他所预想的发生在他眼前。
陆知酒看着齐海:“齐大人,正如您所说,我们与您无冤无仇,更莫要提与令爱有什么过节。我们救下令爱,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