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知酒叹了口气:“不就是因为上次弄脏了衣裙,扫了兴吗。”
“自然不是。”楚云都说道,“上次是我考虑不周,果子没摘成,还……坏了你最喜爱的衣物。你又何来有错?”
陆知酒立马反驳:“果子没摘成我承认,但最喜爱的衣物是哪来的说法?”
楚云都默了片刻,撇过头去不看她:“我知道的。”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陆知酒暗自着急,斟酌后说道:“那衣裙都多少年的陈年旧物了,即便不是那日的意外,我也是要丢掉的。”
楚云都抬头,见陆知酒表情认真,一时心里百转千回,没有说话。
似乎并不信的样子。
“总而言之,”陆知酒有点无奈地重新坐好,看着窗外渐息的雨势,心里感叹前路漫长,“侯爷若真要去采茶,叫上我便是了。”
——
第二日,陆知酒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自楚云都来过后,她再睡下便是无梦,倒是有个安稳觉。
喜言刚刚伺候她洗漱完毕,两人正说笑,欢歌便入了屋,说是侯爷身边的祁副将来了,来请姑娘用膳的。
陆知酒应下,心里嘀咕着这楚云都可真行,一个年少有为的副将被他拿来差遣传话,这祁阳能无二话?
没成想,出了屋见到祁阳,他正高高兴兴地从院中那棵老树上摘了只风筝下来。
他轻巧地飞身落地,将风筝给了院子里的管事嬷嬷:“嬷嬷,下次若还有取不下的东西,叫人来喊我便是。”
嬷嬷连连夸赞祁阳,祁阳挠挠头,转头便看到了陆知酒,立马恭谨地抱拳行礼。
“小姐。”
祁阳就这么持礼立着,一派少年人最意气风发的模样。
陆知酒曾在酒宴上听说过,祁阳极像年少时的楚云都。因此对祁阳,楚云都总是严苛却带着别样的宽容。
是很像的。与陆知酒印象中那个仿佛天不怕地不怕的楚云都,很像。
而今的楚云都沉稳了不少,虽然不知他是从何时开始改变的,但的确是少了许多初识时的不羁。
祁阳也是极为争气的,跟着楚云都从军习武,成为了他最得力的副将。
祁阳与谢意两人称得上是楚云都的左膀右臂,缺一不可。陆知酒一直是这样认为的,至今仍是。
……缺一不可吗?
或许,仇视楚云都的人也是这样想。
陆知酒突然感到有些心惊与迷茫。
为何祁阳会死?第一世她对楚云都实在算不上上心,因此对祁阳的事她也知之甚少。如今再来一次,对于祁阳,她是否能做更多呢?
走在去往主膳厅的路上,陆知酒看着前方那挺直的少年身影,终是问出了口:“祁阳,你可识得户部侍郎家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