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见老陈驾驶的直升飞机正压着树梢缓缓向前。
从钟朝贤这里看,就他收拾男匪以及查看车厢这么点功夫,那女的居然就跑出了二百多米。
那娘们能参加奥运会了吧。
钟朝贤摇摇头,摸出电话通知夏浅浅自己的位置。
但先到场的却是附近派出所的同志。
一辆不起眼的老款吉普停下,从上面走下两个穿着战术裤的年轻男子。
带头的年岁稍微大点,大概快三十。
他疾步向前道:“您好,我们是奉上级命令过来接应的。”
钟朝贤点了个头:“车里有三个孩子,你们注意保护好现场,我去一下就回来。”
“是。”两个男子严肃的道。
钟朝贤这就和他们擦肩而过往直升飞机的方向追去。
但他堪堪路过那辆吉普时,无意看到上面被泥巴污染的牌照,开头似乎是个闽字。
车的前挡风玻璃上光秃秃的,什么年检标志都没有。
而前排桌椅之间还有个乌黑的隆-起,好像人的背影。
这个人趴着干嘛?
电光火石之间,钟朝贤再想到那两个货之前的用词“我们是奉上级命令”,如果真是这样他们肯定是得到耿队的通知,那么就该直接叫我名字才对。
钟朝贤忽然嗅到种不安,他立刻放慢脚步。
于是这一刻的钟朝贤就好像足球场上带球的队员那样,在行动上有了个节奏变化。
结果也正因为他这一停,他逃过一劫。
因为就在钟朝贤堪堪减速之际,洞开的车窗里忽然窜出根黑管,澎的就是道火光!
大片铁砂成扇形险之又险的擦着钟朝贤的鼻尖洒过他的视野。
钟朝贤顿时一身冷汗。
因为刚刚他要是继续往前,对方正好能打上他的侧面。
猝不及防之下,钟朝贤就算再能打,也躲不过这种喷砂火器。
但现在不一样了。
钟朝贤立刻伸右手拽住滚烫的铁管一拽。
感觉对方在努力夺,钟朝贤再一送。
他这一进一出就在瞬间。
对方正全力抢夺,却被铁管后的木托重重怼上鼻子。
血呼啦下就冒出来,脸上更是酸爽的什么都看不见。
而钟朝贤这时再一发力,就抢下了那个土制喷砂的玩意,随即也不停手,顺势转向,蹲下去的同时横着往背后贴地撩起!
这会儿,另外两个货正赶到钟朝贤身后不足五步远。
钟朝贤停他们也停。
铁砂喷出之际,他们更是撤了半步,现在钟朝贤倒提长锋似的回手撩来,两货握着刚掏出来的匕首赶紧再退半步。
钟朝贤一下轮空!
两个家伙也会打。
对格斗时的距离感十足。
见钟朝贤身子都扬起了,两货本能低头往前,就准备贴近钟朝贤的空门狠捅几下,废了他再说。
但就在这时。
钟朝贤一击打空后,身体借势腾空转动一圈后,竟连绵迅猛的打出了第二击!
这次和上次的反撩不同的是,钟朝贤这次用的是横扫。
呜——七八斤的土制喷砂管被钟朝贤当成打少林棍横扫千军之际,两货正从低身状态窜起身子,等他们感觉不妙已经晚了。
钟朝贤这棍子直接砸上外侧那货的脑袋。
就听咔嚓声响。
那厮的脑酱都飞起,凸着眼珠打横的摔出,把身边同伙撞倒在吉普车头。
同伙的腰顿时给怼上保险杠,疼的脸都歪了。
钟朝贤这时弓步往前,把土制喷砂管拉回落地,紧接着下面一脚踢出,七八斤的家伙就再度弹起。
“死。”钟朝贤如雷似的暴喝道。
他手里的家伙立刻借踢起的力度,凶悍的怼上另外一个匪徒的脸部。
对方疼的嗷的声捂住自己的脸。
钟朝贤继续侧出一大步,右腿抡起,脚面绷紧。
腿如又一根铁棍,呜的声擦着被第一时间打死的那厮的上方,狠狠抽上目标捂脸的双臂。
澎!对方被打的后脑勺往吉普上一撞,人贴左前轮往下滑,还没坐稳眼睛都已经开始泛白!
这些说来话长,其实不过三个呼吸间的事情。
在钟朝贤收拾人时,车内那厮拉开另外一道门,捂着滴血的鼻子窜出。
但他才跑出七八步就听身后人喊:“哎。”
这货本能回头。
只见钟朝贤三步跃上车顶,将手里的家伙冲他狠狠砸来。
这货也想躲。
但是土制喷砂管有一米多长,被钟朝贤甩出时,又是斜着飞的。
所以那货根本就没法躲,就给铁管砸中胳膊和膝,也当场倒下了。
钟朝贤却还不放心。
因为这些家伙不仅仅假冒警察,甚至连土木-仓都有,鬼晓得他们还有什么。
钟朝贤便冲过去,照那厮的脸就踢,接着又冲对方的腰间来几下狠的,直到那厮满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