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时分。
林渊站在临水县集市的出口,心满意足的拍着腰间鼓鼓囊囊的口袋。
林渊卖掉了缴获的装备马匹,手里已经有了三十多两银子。
没说的,林渊先找了个客栈胡吃海喝一通,然后美美的睡下了。
一觉睡到第二天正午,林渊才醒过来,连番战斗的疲惫感烟消云散。
林渊走出房门,准备去吃东西,耳朵里传来大堂食客的议论声。
“听说了吗?听说东夷人要来,昨天县令连夜就跑了!”
“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我有一个亲戚就在西门值守,昨天亲眼看见县令带着家眷和五大车金银细软逃了。”
“是真的,现在消息都传开了,那些大户都陆陆续续在出城了……”
林渊一脸懵逼,打都还没打,甚至敌军主力都还没见到影子,主事之人就先溜了?
摇了摇头,林渊坐下吃饭,突然主街上骚乱起来。
“快跑啊,贼军杀来了!”
客栈离南城门很近,林渊快步走出门去,看到街上到处都是奔逃的人影。
往南城门处望去,城门口处喊杀声渐起。
“不对啊,东夷兵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林渊思索的时候,瞥见了一个人影,那人踉跄着挥舞着军刀,林渊立马认出了此人,此人正是赵安。
怎么哪都有你?林渊顿时苦笑。
林渊犹豫片刻,一咬牙,回房拿起长枪弓箭奔着赵安冲了过去。
先救人。
……
赵安独自面对两名贼兵,强拖着受伤的腿,体力已经渐渐不支。
“咻”
“噗”
突然,赵安面前的一名贼兵被弓箭射中倒飞出去,旁边的贼兵吓了一跳,连带动作都停滞了一丝。
赵安率先从错愕中恢复,抓准时机疯狂进攻,贼兵身形顿时大乱,只坚持了片刻就被赵安一刀斩飞了头颅。
林渊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赵安。
“赵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唉,别提了,昨晚县令出逃,治安司的营将今早带我等前来巡视,以镇军心,没想到!!”
“东夷奸细早就潜伏进来,我们一到南门就遭到袭杀,城门也被夺走了。”
“营将人呢?”
“被贼军的弓箭射死了。”赵安说到这里,气的咬牙切齿。
林渊环顾四周,几处战圈之中只有少数治安司官兵仍在奋勇作战,其余早被吓破了胆子,抱头鼠窜。
林渊把弓箭塞进赵安手里。
“赵大哥小心,我去去就来。”
说罢提起长枪冲着一处战圈杀去,长枪如臂使指,上下翻飞,不一会儿,数名贼军成为了枪下亡魂。
和官兵合力杀光一处的贼兵后,林渊冲这几个官兵大喊。
“贼军奸细只有数十余人,不足为惧,县衙主簿已经正式接管一切事务,下令一颗贼军头颅一两银子,第一个夺回城楼者,赏三两银子,打完了即刻领赏,兄弟们,快随我冲啊!”
林渊撒谎是张口就来,不远处的赵安听的眼角不由抽搐。
留下作战的官兵都是仍余血勇之人,听得林渊话中,一是只不过城内少数奸细作乱,翻不起大浪。二是县里已有了主官出来主持大局,心中安定许多。三是惊讶许下如此重赏还可以当场兑现,要知道治安司官兵的饷银每个月只有3钱银子,而且经常拖欠,半年一发都是常事,这些赏银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巨款。
“杀啊!”
“冲啊!”
官兵们虽然不认识林渊,但林渊的身手都看在眼里,定是县里主簿派遣手下悍将前来支援,众官兵只犹豫了片刻,然后一个个提起军刀,嗷嗷叫的跟着林渊冲杀。
每一处小战圈都是如法炮制,林渊身后聚集的士兵越来越多,不一会儿就聚集了五六十人,虽然士兵之间配合欠佳,但士气高昂,慢慢的,突入街巷的贼军就死的死,逃的逃。
“嗯?”一个留有山羊胡子的中年人站在城墙上,他是邻水县财力最雄厚的世家,王家的家主王亦文。
王家势力深厚,当东夷犯边之时,王亦文竟敢无视朝廷法度,堂而皇之的招揽流氓地痞,养了将近两百的私兵,说是为了看家护院。
七天前东夷的密探就找到了王亦文,许诺如果归降就让他做滨州府知府,滨州府是个大府,下辖四个县,临水县就是其中之一。
此次东夷军统帅给王亦文的任务,是要求他在东夷主力到达临水县之时攻下城门并守住。
但王亦文今早听说县令出逃,而且治安司营将仅率数名亲卫即将到南门巡视,王亦文大喜,认定此为绝世良机,下令私军提前行动,冲击南门,攻杀营将,然后直接趁乱拿下邻水县。
可现在情况明显出乎了他的意料。
“通知杨老三,城门前收拢溃兵,把人都集结在一起。”
“喏”
……
“杨老三?他怎么在这里?”等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