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安国公坐在堂屋里喝茶,看到安腾逸进来,诧异问道,“你不是去找陆姑娘了吗?”
“她不想见我。”安腾逸想不明白陆云菱的态度为什么忽然变化这么大,自打他病愈后两人的距离似乎越发遥远。
“莫非是你惹她生气了?”安国公放下茶盏猜测道。
“我该怎么办?”安腾逸回想了下没发现是哪里不对,只好向他求教。
“定是因为你迟迟不与人家表态,陆姑娘以为你无心与她,干脆眼不见心不烦把赶你走。”安国公颇有些幸灾乐祸,“要我说你若是再不抓紧,她就要跟别人跑了。”
安腾逸沉默不语,想到自称是陆云菱师弟的阴源,眉头不由紧蹙。
“被我说中了?”安国公看他这样子,摇摇头说道,“行了,你也不必过于忧心,我已经跟陆家人商议过了,找个吉日你就去下聘吧,这聘礼可是你娘生前就已经给你备好的,万不可辜负她的一片心意。”
安腾逸默然许久后说道:“如今还不是时候。”
“你都老大不小了还不是时候,你想拖到什么时候?”安国公没好气道。
“边关来报,敌国兵马聚集,不日将来犯。”
“你现在没有兵权,想去也去不了,还不如安心待在阳城。”安国公劝道。
“这事没有这么简单,事关中域之争,雁国与霄国有联手的迹象,而中域一旦被攻破,对我朝大为不利,陛下不可能坐视不管,但朝中无人敢去,再加上如今文胜武衰,此时陛下能派的人选不多。”
“你就这么肯定会是你?”
安腾逸目光炯然,望进安国公眼底深处:“七年了,您还记得我娘是怎么死在中域的吗?”
安国公神色定定,恍惚片刻回过神说道:“记得,当然记得,是我对不起她。”
“当年插手的人可不止楚侯爷。”安腾逸眉眼深沉,这一次的出征和当初他娘面临的必死局面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人若是不想自己把他揪出来,定会设下计谋让皇帝同意他出征。
“那你可知你娘最大的心愿是你平平安安长大?”安国公揉了揉疲惫的眉心,他如何不知道谢嘉“反叛”案牵扯甚深,只是他和谢嘉的约定是保护安腾逸,而不是让他一而再再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