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侍卫里楚侯爷都试图插一脚,而陆云菱的出现又正值双方对竹医经势在必得之际,他不得不谨慎。
“当时让你受委屈了,是我的错。”安腾逸神色黯然,知道此时解释陈裴裴的事,也不过是在掩盖自己的错误,是以他没法说出口。
更为重要的是,他并没有证据能指明此次发病是陈裴裴做的手脚。
陆云菱深吸一口气说:“你的病暂时无碍,我先回去了。”
回到陆府,陈裴裴不知什么时候转道来了她这。
陆云菱面带疏离,此时的她谁也不想见,只想自己一个人呆着,她拒绝道:“我有些困乏了,有什么事改日再说吧。”
陈裴裴看了看陆云菱,像个没事人一样说道:“你别生气,我就是替你试探他是不是喜欢你。”
陆云菱不明所以地看向陈裴裴。
“之前我就是提到你,安将军才同意跟我出来,看来他确实是在意你的。”陈裴裴半真半假挑了些话出来。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陆云菱整个人都愣住了,陈裴裴究竟是在说什么。
陈裴裴一摊手,不可思议道:“你分明是动心了啊,你竟然还不知道?要不然你为什么要去裕沧山找他,你知道有多危险吗你居然想都不想就去了。”
她知道自己违抗了主上的命令,但这是值得的,主上就是因为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帮助所以格外关注陆云菱,可是凭什么呢,他们朝夕相处了两年还不如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丫头。
所以她在竹林察觉到有可能是陆云菱跟着他们时,她毫不犹豫说出那番话,引导陆云菱察觉出自己的心意,就是为了防止哪一天主上会不知不觉喜欢上这丫头,只有扼杀一切可能,她才能没有后顾之忧,而她相信只要事一了结,主上和她就会回到从前,一切都不会变。
陈裴裴说完这番就离开陆府,回去向主上禀报。
主上的怒火令陈裴裴措手不及,黑衣人冷笑道:“谁让你擅自行动了,去寒潭待三日,未到时辰不得出潭,接下来的行动不许参与。”
旁边的手下不忍心:“主上,这么冷的天,三日浸没在寒潭里不吃不喝会死人的。”
往日里主上最多对他们惩罚一日,即便是一日也能叫人脱层皮。
而更令人咋舌的是,陈裴裴是主上身边最得宠信的手下,从来没被罚过。
“怎么,你也想下去陪她?”黑衣人冷冷盯着他。
顿时四下一片静默。
“属下甘愿领罚。”陈裴裴面色不改。
等陈裴裴去往寒潭,黑衣人对刚才发声的手下招招手。
黑衣人附耳低语道:“楚侯爷很快就能把自己摘出来,但他还不知道安将军中了中域寒火毒,你把消息散播出去。”
中了中域寒火毒,战力会时不时陡然下降,楚侯爷能不能把握时机,就看他够不够聪明了。
“借刀杀人,主上英明。”手下会意,露出一个狞笑。
陆云菱在陈裴裴走后,把那个还没来得及给安腾逸的药囊拿了出来放到桌案上,她双手撑着下巴盯着药囊思索了好久,久到她睡了过去。
“二小姐,醒醒。”蝉衣在她耳边唤道。
“怎么了?”陆云菱揉了揉发麻的胳膊问道。
“安将军给老爷送来了些锦盒,明面上说是恭贺陆老爷重返朝堂,但帖上写着是给二小姐的赔礼。”蝉衣说着有些不解,“可是安将军什么时候得罪小姐了?”
“就是有点小争执,没什么大事。”陆云菱忽地有些歉意,明明是自己对他发脾气,怎么倒让他赔礼道歉来了。
“小姐没受委屈就好。”蝉衣笑着说道,她和身后几个丫鬟捧来了锦盒放在桌案上,一个个打开盒盖。
陆云菱又惊又喜,锦盒里都是些珍稀药材,来自各国不同水土所特有的道地药材,一般市面买不到,即使有一两株也是天价。
蝉衣捂嘴笑道:“安将军确实有心了,知道小姐最喜欢的就是这些药材。”
陆云菱一看到药材就很想收下,可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她盖上盒盖,一下子站起,看了看放在一边的药囊,神使鬼差解开香囊袋,把里头的药粉倒进自己绣的不太好的那个锦鲤药囊袋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