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你看我信号,一旦有危险,赶紧跑去衙门哪里搬救兵。”司徒云舒小声的对着妹妹嘱咐道。
神都郡主只觉得心中流过一股暖流。
她看了看右手上的手镯,摆了摆手,连忙拒绝:“你的实力还不如我呢,等下有危险,我们就一起跑,我绝对不会抛下你不管的……”
司徒云舒知道神都郡主的脾气,决定的事就是九头牛的拉不回了,只能点了点头。
突然,一片树叶从他身旁的大树上落下。
刚飘到枪尖之处,只见银光一闪,落叶被分成两半。而司徒云舒顷刻间,便已经用枪挑开了大门。
‘轰……轰’的两声接连响起,那木门已经四分五裂。
司徒云舒本来单手便有两百斤力气,虽然没有内力,但凭借这十年来苦练枪法招式,就是面对普通的纳气镜武者,短时间内也能立于不败之地。
神都郡主也有些诧异司徒云舒的实力,却没有多说什么。自从司徒云舒教她修炼功法后,她就知道,自己的这个哥哥不简单!
借着月光向门内望去,他们并没有发现庙内有其他人的身影。
只见司徒云舒右手提着枪,慢慢的走到门口,一点一点的将头往庙内探去,越靠近庙门,那诡异的檀香味就越浓。
再三确认里面没有人后,他轻轻捡起掉在地上的锁,借着月光仔细检查。只见这锁除了有些锈迹外,竟然没有半点损坏。
毕竟一个人要隔空震坏门锁,至少得练出暗劲。而暗劲十分刚猛,离体之后爆发的威力,甚至可以断金裂石。可这锁完全不像是被暗劲破开的样子!
司徒云舒的眉头紧蹙,难道……世界上真的有鬼?他呆立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不会自己真的这么倒霉吧!随便出个远门就遇到鬼了?
“不对,这里太安静了,而且如此古老的寺庙,竟然连一只老鼠生活的痕迹都没有,甚至没有蚊子……”
想到这里,他不自主的后退几步,回到神都郡主身边。
“哥,你的手怎么突然流血啦?难道是被锁了划伤了?得赶紧止血,还好带得有金疮药。”
神都郡主焦急的在怀里摸索道:“我找找,是放在哪里了?”
“嗯?流血了?我怎么不知道啊……”说着,司徒云舒放下锁,抬起手对着月光仔细看了看,只见左手红红的一片。
此刻神都郡主已经找到金疮药,她一把抓住司徒云舒的右手就要上药。
司徒云舒急忙制止道:“等一下,这不是血,是锈……”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一挥长枪,大笑道:“我明白了!哈哈哈,我明白了,这不过是我们自己吓自己罢了。”
说着他又拿起地上的锁,借着微微泛红的月光对着神都郡主说道。
“你看,这锁其实已经被铁锈腐蚀得十分严重了,就算锁上,轻轻一碰,它就自己松掉了。刚才一阵风吹过来,好巧不巧的给它吹掉了,所以门就被风吹开了。”
讲到这里,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没想到我司徒云舒,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被这小小的风给吓到了。这要是传出去,不得被别人笑掉大牙了啊?哈哈哈……”
神都郡主一听,恍然大悟,急忙安慰道:“其实也不怪你被吓到,主要还是这次的件案子,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了。”
“对了,哥,你真的相信面具会吃人吗?”
司徒云舒闻言摇了摇头:“这只不过是有些别有用心的人,假借鬼神之名行凶罢了。好了,我们赶紧进去吧!”
说话间,二人就已经走进庙内,放眼望去,庙内只有一间大屋子,屋上的牌匾上写着‘傩庙’二字。
屋没有装门,而且里面供奉的也不是神仙金身,更不是祖宗牌位,而是大大小小数十张面具。
这些面具形状颜色各不相同,有的面具端庄大方,有的却是狰狞恐怖,犹如地狱恶鬼。
更奇怪的是这些面具并不是排成一排摆放,而是围成一圈。
每个面具都斜斜都立在桌子上,并且面朝圈内,直勾勾的盯着桌子上一张猩红色的鬼面具。
“这……应该就是那张吃人的鬼面了吧!看样子好吓人啊,还有点丑。哥,你说为什么会做出这些诡异的面具啊?”
神都郡主看着黑暗中,诡异堆放的面具,心中有些发怵。
“这是傩舞的面具,又叫鬼戏,其目的就是以歌驱疫,以舞娱神,是最古老的祭神跳鬼的舞蹈。”
司徒云舒轻轻拉住妹妹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
“这些面具,是傩舞中最重要的一环。所谓傩舞,就是以面为媒,降神之灵。每一张面具代表一位鬼神,所以各不相同。”
“傩面具均为杨柳木和香樟木所雕,上面雕刻有花纹并绘以色彩,而且为了威慑鬼神,驱赶疫病,自然会将面具做得吓人些。”
神都郡主听后,长舒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说:“那照你这么说,这些面具应该是好的,怎么还会吃人呢?”
司徒云舒摇了摇头批评道:“推断案情,最忌讳的就是带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