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就当默认。
“我不知道这里就是白水镇。”他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赵砾只说这里是十里街。”
是啊,这里就是白水镇,是你写信改了公交线路的地方。
他那么聪明,迟早会发现的。杜康轻轻点头,“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鸡蛋糕。”
杜康失笑,所以大概人力永远抵不过命运安排吧,想到这个,她竟前所未有的轻松起来,“走吧,去我家坐坐。”
开着地暖的屋子春意融融,杜康拿出一双新拖鞋放到林靳冉脚下,“我一个人住,你随便坐,喝点什么?”
“都可以。”林靳冉皱眉,“房子很漂亮,你家里人放心你单独住在这?”
杜康泡茶的手顿了顿,笑道:“谢谢,杨梅也一个人住啊,有什么不放心的。你看院子里,还有屋子后面,都有监控。”
林靳冉不说话了,走到落地窗前,仔细打量着院墙上的监控。
他高高的影子落在鱼骨拼的地板上,是杜康从未想过的景象,她一时竟看入了神。
“警报器有装吗?”他突然转过头来,阳光穿透他的发丝,似乎连眼角的痣都在熠熠发光。
“……有。”杜康匆忙垂下眼,“大门,院子里都有装。”
“嗯。”林靳冉清了清嗓子。
杜康深吸一口气,努力冷静下来,端着两杯热茶放到落地窗前的小茶几上。这里是她画画的区域,散落着各色马克笔和画稿,她硬着头皮整理了一番,却有些越收拾越乱的趋势……
一双修长干净的手伸了过来,接过她堆叠得乱七八糟的画稿,一张一张,有条不紊的归纳整齐。
“听说艺术家都不擅长保持整洁。”他偏头看着她,黑瞳里闪着促狭的光,“不找个阿姨来收拾屋子么?”
杜康抿唇,“陈景隅家有请阿姨,过年回老家去了。之前赵姨会经常过来帮我的。”
林靳冉低声笑了笑,那笑声仿佛带着磁,一路从杜康的耳朵钻到脑子里,让她头皮发麻。
两人在茶几前坐下,阳光毫不吝啬的洒下,气氛温暖祥和,唯有荒芜的院子,稍稍有些不搭调。
“打算在院子里种些什么?”
“花。”
“什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