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两位支书因为和苏南不熟,再加上对苏南挺有好感的,所以没有说话,但看那个表情就是觉得苏南这个价格太贵了。
简直就是随便乱喊价。
但事实上苏南这个价格没有乱喊,而且也是有她的道理在的。
苏南也没生气丁冲山脾气这么差,反而镇定自若地看着他们,微笑着解释说,“丁支书,没错,我们买一只繁殖母兔的价格是三块钱左右,每只母兔子可以生六只小兔子,
但你们不能光算兔子的价格啊,我们这边只有我们小宋庄养殖场一家养兔子的集中养殖场,在我们之前买母兔子都是一家一户去买的,
耗费的时间、人工费、还有母兔子要适应环境,吃粮食、还得好好地饲养,不然兔子容易死,最后配种了之后还得等一个月才能生产,
我就不说这中间的过程多心酸了,您光是算算这些成本开销,全部平摊到小兔子身上,只值五毛钱吗?”
丁冲山想想觉得也是,确实是需要成本的,可苏南既然是上门来跟他们做生意的,这些成本就不是他们该考虑的事儿。
他们可不是到处收兔子,而是直接和苏南买兔子,他们可不愿意负担苏南的那一份成本。
再加上苏南之前也压了他们的加钱,所以丁冲山想趁着这个机会也好好地压一压苏南的价钱,“苏南同志啊,你说得对,从前没有养兔子的,现在不是多了你们小宋庄养殖场么,
你们办这个养殖场就是为了服务大家,福利附近的公社的,咱们选择在你们养殖场买小兔子,主要还是为了节约成本,我们两家公社离得这么近,到时候我们卖了以后自己去拉回来,不要你们给我们送,
你卖我们一块钱一只真的太贵了,干脆这样吧,我也让你挣一点,六毛钱一只也够了?”
六毛钱一只?她成本还不够呢!合着丁冲山压根没诚意买兔子。
苏南看着丁冲山那副打定了主意要压价的样子,也是气笑了,不过面上苏南什么都没表现出来,“丁支书,我再来给你算一算,我们养殖场专门负责养兔子两个人的人工,再加上粮食的钱,
这些均摊到每一只兔子身上最少是四毛钱了,我们养殖场辛辛苦苦两个多月,一只兔子才赚你们一毛不到,可不算是卖你们高价了。”
“那也用不着一块钱一直,你们就算不卖给我们,养殖场也是照样要发工资的,而且粮食也是要吃的,这些钱你怎么算到我们的头上呢?
都说了大家都是兄弟公社,互相帮忙是应该的,你少赚点儿,福利大家不好么?你这小姑娘思想觉悟怎么这么低。”
丁冲山既是为了给养兔场省钱,也是为了打击苏南,死命地压价。
苏南在价格方面一点儿也不手软,见丁冲山死活要压价,她也不想多说,“丁支书,我们一块钱价格已经是福利你们了,真要赚钱我就开一块二了,那才叫赚钱呢,
这养殖场也不是我个人的,而是贾支书首肯给我们红星公社的,赚来的钱也是大家集体的,更何况我们养殖场现在还欠着两千块钱的贷款还没还,
我要是答应你白干活,我在妇联的同志和养殖场集体员工那里可怎么交代吧,这样吧,您三位好好考虑一下,我也回去公社的领导商量这些情况,
您说的咱们都是相邻的公社,理应互相帮助这句话我认同,平常你帮帮我,我也帮帮你,咱们一起发展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苏南话说的漂亮,但是价格方面确实分文不让,说完她就走人了。
回去之后,马严清问苏南,“那战鼓养兔场的负责人怎么说的?他们打算要多少只兔子,要留着繁殖的五十只兔子我已经选好了,都是体格好的,应该能生挺多的,
但短时间内肯定是不能繁育,最起码得等到四五个月以后了,他们要的少第一批那二十只兔子繁殖出来的可以卖,但要的多得等几个月。”
“不着急。”苏南笑了笑,“别说他们现在没有那个魄力养这么多,就算是他们要的多,我也只准备把第一批兔子繁殖出来的小兔子卖给他们,
而且这几个豺狼虎豹只想着杀价,嫌咱们卖一只小兔子一块钱太贵了,还想着六毛钱买,我提出一块钱这个价格就没给他们一点儿杀价的空间,
他们爱买就买,不买拉倒,大不了咱们自己养着自己卖就是,那五十只反正现在只是先选好,还没开始繁殖,他们不买我们也没什么损失。”
当初买母兔的时候,除了基本的养殖工作留了两个人以外,妇联的所有干事,还有马严清在内的几个人,都在附近的村镇跑。
为的就是挑选好的,达到能够繁育品质的兔子,这中间废了很大的功夫上。
折腾不说,有时候就算是有兔子卖,没达到标准也只能算了,真的可以说是费心费力,算起来成本只有八毛,但实际上肯定不止这个价格。
“苏南同志,我觉得你做的非常对,他们要就要,不要就算了,让他们自己折腾自己去选兔子,咱们养殖场反正现在有那么多粮食,自己喂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怎么会有这种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