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的执法者有没有参与。凡俗间也打探不出隐秘消息。还是先回去。”姜楚默默分析着打听到的消息,转身离去。
过了半晌,姜楚离开了青州城。出了城又走了一会,看到周围人影渐少,寻至一棵没人看见的大树后,一拍腰间储物袋。那是姜辰临死前留给他的。一枚符箓烧过,姜楚的身形在树后消失不见。
离城往北八十里处有一座数十米高的荒山常年被浓雾笼罩,山上稀疏的长着些松树。因为光秃秃的也没有什么柴禾,野兽。半山腰有一处不知是被雨水还是山风冲刷出的山坳,浓雾正好将这山坳盖住,寻常人误入此处往往会被浓雾迷困,转悠许久才能走出。所以周围的村子很少有人来这山上打猎砍柴。
姜楚的身形从笼罩山坳的浓雾外浮现而出。只见他已恢复了原本的样貌穿着,迈入浓雾中逐渐看不清踪影。姜楚按照辰叔跟他详细讲解过的步法,在迷雾里自如的穿行。很快就看到了一个独院。院子不大,也就六间房大小。这是姜伯安与姜辰多年谋划为姜家准备的后路。为防报仇失败或者保证女眷安危所做的准备。半山腰的迷雾是姜辰用他宗门阵法列的迷阵。筑基境之下看不穿这迷阵。
姜楚迈进院子,一眼就看见了痴坐在正房门口的楚婉月。楚婉月看见姜楚回来,死寂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活力。“母亲,云儿。”姜楚进门唤了声。屋里正扎着马步的姜云也快速跑了出来。“回来了。”楚婉月发出无力的声音。
自那晚三人逃避到这荒山。楚婉月醒来后得知姜伯安等人战死,便不再说话。半夜更是要上吊自尽,幸亏被姜楚及时发现。二子以母亲若自尽,他们二人也不独活相逼。终于绝了楚婉月自尽的心思。但是因为经历太过痛苦。楚婉月脸上也再无笑容,终日郁郁寡欢。“孩儿去了趟青州城,打探了点外边的消息。那晚发生的实情并未传出,家里镖师都死了,福伯也死了。仇家应该是并未死绝,他们收拾了行迹。”姜楚慢慢说道。“另外,孩儿回去了趟家里。”说罢,拍拍腰间储物袋,拿出了三口棺木。两大一小。里边存放的是姜伯安,和姜辰爆炸后残损的遗骨,还有姜楚三弟姜逸的遗体。
楚婉月看到这三口棺材,脸上露出一丝不正常的红色,扑在上面嚎啕大哭。姜楚兄弟二人也跪在一旁泪流不止。
数个时辰后,纸钱飞扬,活着的三人把死去的三人埋葬。跪在坟前,楚婉月脸上依然挂着眼泪,姜云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姜楚握紧双拳,心底暗自发誓要诛杀干净莲花教余孽,灭了那淫秽不堪的玄!
姜云这边,自惨案发生,三人逃离至此,他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他已经明白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文学比不上拳头的道理。于是他放弃了自己钟爱的琴棋书画,转头向姜楚学起了武艺。因为天赋确实不在武道,尽管他修行起来不要命,但进展仍是很慢。
就这样时间匆匆过了半年。这一日姜楚在与弟弟做完晨练后,来到楚婉月房外。楚婉月经过半年的休养,身体已经慢慢恢复了生机,看着兄弟二人偶尔还能露出一丝笑容,只是眼底还是深深藏着一抹浓浓的悲伤。不知道多少次午夜梦回泪水打湿了枕头。这些姜楚一直看在眼里,同样的情形他也在经历。姜楚敲敲门低声说道“母亲,孩儿打算外出一趟。”房门吱呀一声被拉开,楚婉月快步走了出来。“二弟习武已渐渐迈入正轨,有他照顾母亲我也放心。只是那深仇压在我内心痛不欲生,孩儿准备此次出去先把莲花教歼灭。再寻找那三国联盟执法者,汇报当日玄报复我姜家的事。”姜楚慢慢说着,楚婉月脸上又流下了泪水,“母亲不必担忧,莲花教余孽最多不过九品境,孩儿灭杀他们易如反掌。”楚婉月深吸一口气道“我知你的性子,不报仇对你而言是种折磨,这半年多因为照顾我,你忍得很痛苦。娘知道,娘都知道。我也想尽快解脱,不再牵绊你。以楚儿你的天资,拜入修仙宗门一定鹏程万里。答应为娘,报仇不在一时,若事不可为定要以自身为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家里你不用担忧,有你二弟在。这重担压在你的身上,为娘也不该继续这样下去了,不然你爹知道会怪我的。”
一旁的姜云也忙道“大哥,我只恨自己天资不行,不能助你报这血仇,母亲你尽管放心,除非我死,否则母亲自会平安无恙!”姜楚忙拍了他嘴巴一下“不要胡说!此处隐秘至极,断无危险,你已经是六品武夫,寻常江湖好汉已不是你的对手,有你在,我很放心。”说罢拍了拍姜云的脑袋。楚婉月看着眼前的两子,内心不由又是一阵心酸,眼泪要夺眶而出,又连忙止住。
第二日午夜,姜楚趁着夜色朦胧离开了小院子。他不想看见母亲离别时的眼泪,他见的太多,流的也太多。
姜楚首先来到了青州城里的荷花楼。他知道阴厉就是在这待了几个月,这荷花楼肯定是与阴厉关系匪浅。待他擒住领头的老鸨才发现这老鸨虽然同样是浓妆艳抹,但似乎并不是他当日见过的那位。“大半年前在这里居住过的那位贵公子在哪里?”姜楚黑衣蒙面故意粗着嗓子问道。那老鸨吓得颤颤巍巍道“贱婢不知啊,我是半年前刚从南方逃难来的,贱婢在南方越州也是经营一家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