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起得很早,6点就自然醒了。也许是因为对这里还不习惯。
整栋别墅都很安静,我想他们应该都没起床。为了以防万一,我简单梳洗了一下穿着睡衣下楼倒水喝。
早起一杯温水是我多年保持的习惯。我正在厨房吧台旁喝水,还带着睡意,突然一个人从背后拍了拍我,我心中一惊,被水呛到,转头喷在罪魁祸首的脸上。
魏浩佐睁大了眼睛看着我,几乎要哭出来。
也就在那一瞬间,我慌着想要做点什么,手忙脚乱间水杯一个没放稳就落在地上。
我看了一眼碎了一地的被子,先顾不得它。拿了纸巾帮魏浩佐擦脸,说:“小魏,你怎么走路没有声音?”
他可怜却无奈地认我揉搓,“姐姐,我只是想和你打个招呼,告诉你冰箱里还有蜜蜂。”
“蜜蜂?”我想了想不对,纠正他说:“是蜂蜜吧。”
“反正就是熊大吃的那种。”
我帮他把脸擦干,看着一地的碎玻璃,他还穿着拖鞋,我不放心,让他去客厅坐着,然后蹲下清理。
“姐姐,你小心手啊,用扫帚。”
小魏刚拿着扫帚过来,我抬头看他手上没注意,“嘶”,划开了小口,鲜血瞬间流了出来,浓艳得吓人。
我连忙拿抽纸裹住手指,然后稳住小魏的情绪,让他去找急救箱。他看着我的血把纸巾染红,吓得不敢动,嘴上却大声喊着:“关哥!陆哥!快来!林深受伤了!好多血!”
“什么?怎么了?谁受伤了?”关哥先冲了下来,他边跑边穿好睡衣,拖鞋也只穿了一只。他扑向魏浩佐,看他没事转头看着我眼前的几团血纸,一时结巴起来:“别…别慌,林深你不要动那些玻璃。”
他走过来扶我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这时陆鸣也跑了下来,他一副梦中惊醒的样子,头发也凌乱得如同鸟窝。
“怎么了?林深!你……”他又看向魏浩佐,说:“这怎么回事?”
“先别说这个了,你帮林深按住伤口,我去拿急救箱。她被玻璃划得挺深的。”
相比之下关哥更像是一个稳重的大家长了。
陆鸣拿了干净的纸巾压在我的伤口上,把血浸透的纸团扔到脚边的垃圾桶里。他皱着眉盯着盯着伤口,神情很吓人,像是能一下子吞下一头牛。
“我感觉……没有刚才流得多了。”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沉声道:“疼吗?”
他的声音有点沙沙的,看来是没睡醒就被小魏那一嗓子薅起来了。但是这让那句“好吗”显得格外温柔。
“刚开始没感觉,现在有点。”
这时,关哥提着急救箱快步跑过来,单膝跪在我一侧帮我包扎。
伤口划开比较长,还一点深,普通创可贴肯定不行了。他熟练地为我用水清洗伤口周围的玻璃渣,然后用酒精棉消毒止血,然后缠上纱布。最后我的右手中指就变成了火腿肠一样粗。
陆鸣全场没说话。小魏时不时蹦出一句“姐姐,你忍住啊”,“马上好了”,“关哥加油”之类的话。能看出他是在努力安慰自己并且安慰我们了。
“阿佐,你叫老万起来,安排车去医院。”陆鸣说。
我一听连忙叫住小魏,说:“不用这么麻烦,关哥已经处理好了,过几天它自己就长好了。没事的。”
陆鸣看着垃圾桶的血纸团,看着我,似乎他已经感受到我的疼了。“我觉得去医院看看比较好。毕竟关哥之前只给我们处理过,没接触过女生。”
关泽余一听这个,边收拾急救箱边说:“包扎伤口哪分男的女的,是个人都可以这么包扎。你看阿佐和你不都好好的吗?”
“我觉得,关哥说得对。”
此时万顺不急不忙地走过来,搓了搓眼看着一客厅的人说:“都起了啊,要开饭了吗?”
陆鸣起身说:“带林深去医院,她受伤了。”
他说着上楼,应该是去换衣服了。
我要拦都没拦住。万顺一听我受伤了,又搓了搓眼,看到我包扎起的手指,方言都吓出来来:“俺滴娘来,怎么搞的?怎么偏偏是这根指头,这下严重了。”
“怎么严重了?”小魏紧张地走过来坐在我身边问。
“生气的时候竖不了中指了呗。”万顺一本正经地说。
好在我是学法的,从没有用过中指表达感情。一般来说,用嘴就能解决问题。
关哥和小魏本来也要跟着我去医院,但是被陆鸣留下了。一来我的伤不至于那么严重,二来他们还要准备演出的舞台,时间比较紧,他们按原计划去公司训练。
因为还很早,路上没有跟车的也没有私生。到了医院后,陆鸣陪我在车上等,万顺去挂号。
“还疼吗?”陆鸣看着我的手指说。
“好多了,不动就不疼。”
他全副武装着,只留出一双澄澈的眼睛。我感觉他情绪有些低落,眼睛里是自责与懊悔。
“陆鸣,今早是我自己不小心,让你们担心了。”
他看着我,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