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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楚氏醒来后,就被传唤了。
也在这时,想起了昨晚的一切,还得知那个救她的人跑了,将烂摊子给了她。
谢楚氏名楚楚,面上有些苦相,但是腰如约素,身似嫩柳,倒真是楚楚可怜一女子。
“大人。”未语先啼,声音还有些嘶哑,“还请大人为小妇人做主。”
“谢楚氏,你将昨日夜中情形一一道来。”这个县令有些威严,但不觉得咄咄逼人。
“昨日……”谢楚氏用袖子轻轻擦拭自己眼角的泪珠,脑中转了下自己朦胧间听到的声音,心下有了主意,“昨日小妇人的前夫来闹,非要小妇人给他写银钱,小妇人不肯便和他扭打起来,恰逢我男人回来了,那姓谢的口中秽言秽语,我听了气不过,就喝了药,之后便不知了。”
“你男人?姓甚名谁?”县令问道。
“一个江湖人,叫什么我也不知,他待我挺好的,也给我银钱花,我就跟了他。”谢楚氏有些忸怩,但是没有羞愧。
这个时代对男女没那么限制,只要是离婚就各自安好,婚姻自主不受别人控制,虽然有些人可能会给些不好的脸色,但总体上还是不阻止寡居之人再嫁。
社会风气极其开放。
县令摇头无奈,江湖人就是麻烦。
仵作也送来报告,解释就是被捆上了没解绑直接烧死了,可能就是那男人抱着谢楚氏出去找大夫的时候被烧死的,看起来也不想故意的,因为那绳子绑的也不紧,可能就是被困在火里出不来。
问到这,县令倒是想说故意杀人,但是当晚清醒很明显,且对方是个江湖人,又跑了,没得查。
“你将你男人的面容告诉我们,我们会去查的。”县令叹了口气,说道。
谢楚氏微微笑道,“谢大人明察秋毫。”
然后乖乖巧巧的将单立仁的形象说了出来,县令那边很快就出了画像,他越看越觉得眼熟,冷不丁的拍桌子喊道:“这不是正一门那个单立仁吗?”
谢楚氏眉心一跳,他是漏了行踪才要杀她?
她心中有些微的不安。
已经换装脱身的卫五早就乘着小舟离开京城了,她摩擦着腰间的正一剑,微微笑了。
【所以,你其实一点都不担心谢楚氏会不会供出你来。】
“当然,没有人能证明江湖中那个招摇撞骗的单立仁就是正一门的五仁道人,而我有正一剑,正一门的腰牌,名帖,我才是五仁道人单立仁……”卫五抿唇轻笑,眸子里闪着算计的光:“我现在啊,是听说江湖中有个冒充我的骗子,特意下山来调查清楚,以正我正一门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