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有圣诞节气氛的,是吧?”伊诺克说着抽出魔杖,不紧不慢地轻轻抖了一下,用一个咒语起开其中一个瓶塞。阿斯塔歪着头,用她那双微微斜睨的眼睛瞧着他。
“喂,夏普,”她突然说,“你知道你施咒的动作很漂亮吗?”
伊诺克的动作顿了顿。就连他诧异的样子也挺优雅,阿斯塔想。
“谢谢。”他看了阿斯塔一眼,那双漂亮的棕色眼睛好像微微睁大了。然后他开始往那两个被子里斟蛋酒。
“很少有人这么说吗?”阿斯塔盯了一会儿,又冷不丁地问。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有胆子了,明明她什么都还没喝。
“没人这么说过。”伊诺克回答道。不过这次他的动作没再停顿了,也没再露出诧异的表情。他用无声的漂浮咒浮起一个杯子,让它飘进阿斯塔的手里。
“我不信,”阿斯塔一边接过那个杯子一边说,“这很明显。——我觉得,你这种让人发现不了的漂亮比德拉科那种让所有人都不得不盯着看的漂亮还厉害。”
“这话在逻辑上说不通。”伊诺克说,“一件事不能又明显又让人发现不了。”
“你说得对,”阿斯塔承认得很痛快,“但我确实觉得你做什么都很漂亮。”
“谢谢你。”伊诺克说。他拿起另一个斟满了蛋酒的杯子,跟阿斯塔的碰了碰。“还是那句话,预祝你圣诞快乐。”
他们俩各自喝了一口。蛋酒是甜的,细滑香醇。
“我记得有求必应屋是不能变出食物的。”阿斯塔不确定地说,“你怎么身上什么都带着啊?”
“我之前放在这儿的。”伊诺克说。
“你是预测到了我会在今天学会吗?”阿斯塔问。
伊诺克光看着她笑,没有说话。
“爱说不说,随你的便。”阿斯塔说,“——你今年圣诞节准备怎么过?还留在学校?”
“今年我母亲让我回家。”伊诺克说。
“真可惜,”阿斯塔说,“我还想问问你们银龙有没有团建活动呢。”
伊诺克眨了眨眼睛。“我不知道。”他说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杯子,但是没喝。可能他想起来上次的事了。
“你不知道?”阿斯塔说,“他们又不可能瞒着骨干成员搞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