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能不使她在意了。
旻禛这人口味刁钻，美要美得像云思俭，一碰就碎，乖要乖得像她钟褚灵，任他摆布。恰巧这位女子看起来正巧集两人优点于一身，否则墨夷旻禛也不会这样反常了。
主动跟她谈笑也就算了，关键是，方才给他斟了酒，他不愿再喝，还捉住了女子白嫩的手把玩，引得众人又是一阵调笑，害得那女子满脸羞红，看得褚灵都呆住了。
脸色短暂失血，手里仍是自顾自夹菜，心里却被什么说不清的情绪扼住了。
抬头，正瞧见段大人一脸得意地看着她，那神情刺痛了她的双眼，眼神尖锐地回敬过去，段大人怔了一怔，别过脸。
她此刻满脑子都是方才的情形，好像有什么离她而去，心里空空地。
可笑，她到底凭什么以为墨夷旻禛非她不可？就凭他说他爱她？是的，也许他没有骗她，但他会爱她，也能爱其他人，不是么？
恃宠而骄久了，对危机的感知也变得迟钝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女人一旦得到宠幸进宫，必定会成为段大人的工具，跟她作对。
她绝不能成全他们。
水雾袅袅，温度正好。
“娘娘，该起了，手指都泡皱了。”飞霜在伺候着褚灵沐浴。
晚膳的情形，她也看见了，她很能理解褚灵现在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这样的表情，她在云思俭的脸上看见过无数次。有些担心。
换好衣裳，飞霜帮她梳头，唤侍女进来铺床。
“娘娘，别想了，早些休息吧。”
耳边一动，是轻盈的脚步声，褚灵兀自道：“她来了。”说着就推门出去，飞霜忙拿了外衣追出去，“娘娘，去哪儿？”
“当然是去找君上。”
听了这话，飞霜放了心，她就知道她没那么不堪一击。
回廊上，侍女打着灯笼在前引路，见钟褚灵迎面走来，一福身，忙退在一旁让路，可她却并不打算就走，而是上前接过舞姬手里的托盘，道：“这送果品的活儿就让我来代劳，如何？”
舞姬错愕，她没想到钟褚灵会来拦住她，大人有命，她不能误事。为难道：“娘娘金枝玉叶，这粗活怎敢劳烦娘娘。”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